禾木村与成吉思汗点将台
□唐雪元
喀纳斯号称远离尘世“神的后花园”,禾木村则更被当作“后花园里的自留地”。位于喀纳斯河与禾木河交汇区的山间断陷盆地中的禾木乡是中国西部最北端的乡村。禾木村,是保持着最完整民族传统的图瓦人集中生活居住地、是著名的图瓦人村庄之一,也是仅存的三个图瓦人村落(禾木村、喀纳斯村和白哈巴村)中最远和最大的村庄。图瓦人颇带许多神秘色彩:传说他们是被成吉思汗西征遗忘的士兵后裔,语言是属于与哈萨克语相近的突厥语系。
从贾登峪一路走来的我,进入了广袤迷人的禾木草原。禾木河自东北向西南贯穿其间,将草原分割为两半,对岸山地森林茂密,苍翠欲滴,马鹿、旱獭、雪鸡栖息其间;而脚下则是绿草满坡,繁花似锦,芳香四溢。路旁还能看到图瓦人的墓葬。圆木围成的一方草原就是图瓦先人的长眠之所,之前的墓碑诉说着主人的生平和后人的哀思。
在群山环抱的开阔地上,禾木村静静地躺着,任凭四季的变幻和日月的更替,金色的朝阳也只是披在众多俄罗斯童话般的小木屋上一件临时的外衣,只有安静才是它的内心,一如村前川流不息的禾木河。我来到时,禾木村似乎还在睡梦中,村子上空覆着一层薄薄的雾霭,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在那消散得片片缕缕的薄雾下,富有生气,却又有些虚无缥缈。美好得好像童话中的村落,一个祥和安宁的木屋王国,在书页的图画中近在咫尺,亲眼所见又似乎远在天涯。
村前那冰冷清澈的河水不知已经流淌了多少年,又不知还将流淌多少年。多年以来它养育了禾木,造就了禾木,但也是它把禾木与外界隔绝,直到这座木桥的出现。
桥墩为菱形的粗木筐,里面堆满大块鹅卵石,实在别致少见。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桥的两端都各设两扇大门,难道河的南北分属两家,都需要掌握开启门户的权力?
在桥上凭栏而望,禾木河水碧波银浪、湍流滚滚,两岸的白桦林犹如绿色的守望者,一程一程送它远去。
河对岸便是当地人指称的成吉思汗点将台。其实所谓“成吉思汗点将台”在阿尔泰地区远非一座,只是这座景色更壮美、气势更阔大:北面那座在盛夏里顶峰都覆盖着白皑皑冰川的雄伟大山,正像三军统帅背靠着的巍峨屏障;脚下禾木村那些鳞次栉比、星罗棋布的木屋,多像铁流万里的蒙古西征大军在此扎下的营帐;蓝天、白云间一只搏击长空的苍鹰在翱翔,恰似成吉思汗的英魂君临凡尘,来检阅他所向无敌的勇士们。
沿河而建的禾木乡是一个木屋的王国,一栋栋尖顶的小木屋让我回到了儿时的童话世界。越过河上的木桥,满眼所见尽是用整根原木搭建起的小木屋。图瓦人世代居住的尖顶小木屋、牲口围栏随意地散落在村子的各个角落。
蜿蜒而清澈的河水伸向远方,繁茂而绚烂的树叶层层叠叠,古朴而小巧的木屋错落有致。牛儿在吃草,马儿在奔跑,人儿在谈笑。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悠然自得,就像桃花源里的村民一样,男人在外耕种、放牧,在太阳底下擦掉即将被风干的汗水;怀抱小孩的女人在家做饭,往炉灶里再添一把柴,起身揭开热气腾腾的锅盖。太阳渐渐下山了,男人扛起锄头、牵上牛羊往家的方向走,一路上落下点点星光。女人脱下围裙,走到门口,远远眺望着自己还未归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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