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伊凡·布宁的书感受俄罗斯的乡土气息

华西都市报 2018-06-17 03:19 大字

要感受俄罗斯现代文学之美,伊凡·布宁是一个不容错过的作家。从他的小说中,我们既能感受到传统典雅,又有现代气息。他出生于没落的贵族家庭,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在祖传的地主庄园里度过的。在远离都市,乡野充满无边的寂寥中,在夏日一直长到门槛边的庄稼和冬日漫山遍野的积雪中,布宁度过了他整个“充满忧郁的、独特的、诗意的童年”。“在我的记忆中,自七岁起,我的生活先是同田野、同农村,然后同农民,同我的家庭教师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这些生活成为布宁最美好的记忆,也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因为对乡村有着最深刻的接触,俄罗斯农村独特的自然风光和民风民情成为他文学创作的主源。

布宁的创作继承了俄国古典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是写作中短篇小说的高手。他的小说不太重视情节与结构的安排,而专注于人物性的刻画和环境气氛的渲染,语言生动和谐,富于节奏感,被高尔基誉为“当代优秀的文体家”。1933年布宁因为“继承俄国散文文学古典的传统,表现出精巧的艺术方法”获诺贝尔文学奖。

《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是伊凡·布宁的代表作。以主人公阿列克谢·阿尔谢尼耶夫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的生活经历为基本线索,以第一人称展开叙述,着重表达“我”对大自然、故乡、亲人、爱情和周围世界的感受。关于这部作品的体裁,评论界一度众说纷纭。作品发表之初,就有人认定这是布宁个人的“自传”,但他本人却断然否定了这一说法,强调它首先是一部文学作品。后来,确认这是一部小说的意见逐渐占了上风,称它为“艺术性自传”或回忆录的,还是大有人在。

布宁自己称这部作品为“笔记”。他在书里写的是没落贵族的生活,正是他个人生活经历的写照。他的文字还残留着托尔斯泰笔下俄罗斯乡村生活的影子,有着比较慢的节奏,他的叙事仿佛也停留在马车时代。也因此,小说总是给人感觉像马车一般慢慢前行,甚至时有停滞的感觉,这部分原因在于如翻译家曹元勇所说,布宁以很大篇幅描绘自然,他把自然当成了世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在感叹古老的俄罗斯正在逝去的同时,《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的确让人感觉到那种真实的俄罗斯大地和乡土的浓郁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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