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打力 风骨清华人

山东商报 2019-07-18 10:30 大字

父母留学德国,受到严格的纪律训练,对规则极为重视。就说排队吧,他们认为凡事要按先来后到才公平,无关年老年幼、官大官小、男人女人。

20世纪90年代,父亲看牙总找一位前门外的马大夫。马大夫手法好、收费合理,病人要起大早、排大队才能挂上号。他对父亲挺尊重,父亲可以随到随看不用排队,可父亲不愿接受这份情,坚持排队挂号。

有一次我回国,赶上牙疼,父亲就叫我和他一起去看马大夫。

我们早上6点出门,7点前赶到前门外拿了号,然后便到大街上去吃豆浆油条。

排得好好的,快轮到我们时(前面还有三个人),来了个小伙子插队,直接上前就买。父亲不干了,上去理论:

小伙子,你怎么插队呀?插队?我从来就没排过队!

我这把年纪都老老实实排队,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能排排队?我就不排队,你个老不死的,管得着吗?我就要管,你不排队,就不行!

眼看就要动手,我赶紧上去把父亲和小伙子隔开,开口劝小伙子排队。见父亲有人跟着,小伙子没再吭声,转到后面去了。

事后,父亲对我没及时制止乱插队很是不满。我跟他分析:跟这种人没道理可讲,万一动起手来进了派出所,再被得知是一个八十好几的两院院士跟一个二十上下的小流氓打起架来,还不立刻成了晚报的头条?父亲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也就没再说什么。但在我心中,这件小事使我深受教育,对父亲的敬意又增加几分。

我生性顽劣,小时候招猫逗狗常惹祸,也因此没少挨父亲打。

父亲是学力学的,知道怎么借力打力,他从不用手打我,大多是借助笤帚,倒着用,虽比不上新加坡鞭刑会留下终身阴影,但也够我喝一壶的。而且,父亲都是按家中规矩打我,要我自己上楼,脱好裤子趴到床上。他只负责锁好门,免得母亲干预,然后问:犯了禁令第几条,该不该打,按律该打几下。如果说得对,便立即执行,但一般都手下留情,减量伺候。

大概8岁的时候,我上小学二年级,连得了几个2分,应对责问又不得体,把父亲激怒了。任母亲怎么拍门,父亲也不停手,这次我着实离新加坡近了些,屁股被打肿了。第二天上课,疼得我不敢沾座椅,只能靠着课桌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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