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我看见
窗外，飘动的树叶把我的思绪带回到在外公家过年的那个清晨，外公外婆给我杀鸭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面前。
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早上。凌晨3点，听到开门和关门声，我睁开眼，看见外公外婆轻手轻脚地关了门。我看着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寒风呼啸着。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一楼院子厨房旁边的外公、外婆正坐在那杀鸭子。
外公戴着眼镜，坐在小椅子上，弯着腰，面前大盆子里全是还没有拔毛的鸭。他一手拿着鸭子，另一只手正急速拔着鸭毛。他把鸭子翻了又翻，仔细寻找着哪儿还不干净，一遍又一遍地看。外公站起来，我看到他的背已经直不起来了，看见了他脸上的痛苦。他的背经常会痛，尤其是不能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式，可是因为我快要回无锡了，他想给自己的外孙女带一点好吃的。天依旧披着一层黑布，但在院子那个角落，灯光格外耀眼，透着强烈的光芒，它将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水的冰凉刺入外公的皮肤，他的手上已布满老茧，已经伸不直了，有的指甲盖都快掉了。这是种农田、养牲畜烙下的痕迹，也是为外孙女操心的见证。看着外公弯曲的背影，我心头一紧，回到了房间。
我看到桌上放着4粒小药丸和一包还没打开的牛奶，这是外婆的，她有高血压，必须得吃药，她又忙得忘喝了。看见她拎着一桶衣服走了上来。她帮着外公杀完鸭子，又洗了一桶衣服。外婆的膝盖每次上楼梯都会痛。记得上一次她都不能上楼梯了，每天晚上都痛得睡不着觉。外婆看见我，说：“快点回去呀，还早呢！外面冷，回去睡觉。”她一步一步把桶拎了上来，说：“去睡觉呀！”我走回房间，看着桌上的药，拿起药，倒了一杯水递到外婆的眼前。她笑着说：“药还没吃呐！忘了，忘了！”
寒风渐渐消去，温暖的太阳冉冉升起，外公和外婆也忙好了。鸭子拎在手里沉甸甸的，有着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一家人的温暖和爱。
江苏省锡山高级中学实验学校初一26班闫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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