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知多少? 《燕京感旧录》随想
想来绝大多数人都填过“籍贯”栏目,但若问一声什么是“籍”?什么是“贯”?能回答的人就不多。我也是刚从朱小平的新书《燕京感旧录》才读知:“籍”是职业,“贯”指出生地。
《燕京感旧录》写了多少个年多少个月,多少条巷多少条街,多少堂殿,多少人物,即使是老北京人,又知多少?
“让我们荡起双桨”,假如配合朱著《中山公园里的幼儿园》一文欣赏,对歌词中的“尽情欢乐”会有近在眼前的美感。评价一地生活之美丑,儿童是不可缺的视角,童年是不能少的维度。在《童戏忆趣》里,我们看到“那时的二环路一带,还是护城河、城墙、野地、菜园,逮回蛐蛐之后放入罐中,每日观斗,其乐无穷”,“那时的北京也没有不准养动物的禁令,我小时候就养过鸡、兔、猫、狗、鸟、鸽子、刺猬(北京那时四合院老房多,有时还能抓到刺猬)、蚕、鸭、金鱼、小白鼠等,这里面就有无穷无尽的乐趣”。
对于成年人,北京就像颐和园的长廊彩画,人物众多,场景繁富。《“音徽往矣,百身何赎”》写的是湖南衡山出生的陈少梅。启功先生1981年看到陈画《钟进士醉酒图》,感慨“其纸不过三十年,其笔三百年”。《蔡锷旧居与小凤仙》写的是民国卫士蔡松坡,此文还写到小凤仙的归宿:“20世纪50年代,小凤仙曾拜访过去沈阳演出的梅兰芳”,“梅兰芳托人为小凤仙找到机关学校保健员的工作”。
《从赵家楼说到曹汝霖》一文告诉我们不少教科书上未详说的细节。“抗战军兴,曹汝霖曾公开表示要‘以晚节挽回前誉之失’,发誓不在日伪政权任职”。“在日伪时期,曹也利用与日本人的关系,办过一些对老百姓有利的事情”。
北京大人物多,《燕京感旧录》也写了不少。张自忠、张学良、张大千、马叙伦、马连良等,书中均有独到笔墨,咱不赘述。只说说《最后的文人:张中行》。张先生是文人,这有书为证,其书文笔灿然,也有文为证。说他是“最后”,作者认为:“像张老这些一个纯粹意义上的文人,一个有旧式文人情调、才学和深厚国学根基及北大传统气质的学者,真可以称之为广陵绝响了。”在作者看来,张先生“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文人,一个旧学根底很深的、很博学的、带有怀旧情结的、也许是无意于功名的文人”。
读到“真正意义上的文人”意味深长,联想到“真正意义上的北京”,也觉得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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