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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表里 名画中的读书女子

安徽商报 2021-01-16 00:52 大字

·陆小鹿

在一个画展上,我看到画家雷诺阿的一幅画——《读书的女孩》。白衣女孩,斜露左肩,盘腿坐沙发上,静静读一本书。画中的静气吸引了我。越来越觉得,能投入沉浸地做某件事,是种幸福。

多年前,读过一本书《阅读的女人》,里面有很多张关于阅读的画。从美术馆回来后,我又重温了一遍书,发现了几个新的点蛮有意思。

首先阅读不分年龄。伦勃朗画过一张《阅读中的老妇人》,图中一位老妪,正捧着本大部头的《圣经》在读。只要能识别文字,阅读就是件可以从小玩到老的自娱方式。我喜欢到老还在读书的人,他们是聪慧的,他们没有过早放弃自己。很多人不明白,阅读其实是丰富人生经验的捷径之路。一本书,浓缩了作者的个人经验,阅读可以帮助我们体验到不同的人生,一辈子当作十辈子来过。

阅读的主角是自己。整本书里的油画,基本都围绕独自阅读的女人。这说明,阅读尤适独处时享受。因为独处,就拥有了私密性,不必介意姿势,不必介意装扮,以最放松无忧无虑的方式来享受书香之趣。法国纳比派画家成员瓦洛东画了一张《躺着读书》,半裸女子,侧姿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书。阅读的女人借由读书,暂时与纷扰的尘世相隔离,在床铺这个不受干扰的安全庇护所里,找到心灵的归宿。

阅读场所不仅限于床铺,还可以在花园、厨房、饭厅、图书馆……阅读是最便宜最简单的娱乐活动,只要愿意,随时随地,就可以自我打造出一个只与书本为伍的世界,甚至都不需要一件道具。美国印象派画家帕尔默,画了一幅《躺在吊床上的午后》。花园里,芳草萋萋,绿树遮荫,树干上系着一只红色网状的吊床。一位白衣女人,独自躺在吊床上读书,这户外阅读的惬意和悠闲真是让人无比羡慕。想起武汉一位编辑,午休时,常带着吊床去东湖,躺在阴翳下读书,微风悄悄吹。书女必淑女。会读书的女人,周身必然会散发出芬芳香气。可以想象,这样的女人,生活的姿态一定是美好的。

阅读还能治病。书里介绍了英国画家格温·约翰的一幅作品《康复期的女病人》。画中一个蓝衣女人,精神萎靡,神情忧郁,看起来身心疲惫,正低头垂目读着手里的书。有专家认为,阅读可以扮演精神科医师的角色,对“神经衰弱症”产生舒缓作用。我不是医生,不知道阅读是否真的可以产生类似灵丹妙药的作用,不过,我亲身的体会是,读书确实能使人安静。

回到雷诺阿的《读书的女孩》,这幅画背景运用了蓝色、黄色等多种色彩,笔触很重,看起来有些凌乱。不过就是这种凌乱,反衬出读书女孩的安静,产生一种乱中带静的视觉观感。女孩背对着观众,全然没有被面前浓墨重彩的背景吸引,而是专注地沉浸在书籍之中。沉浸是一丛花朵,盛开在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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