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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誉为“中国的东野圭吾”蔡骏:用悬疑的方式表达上海

华西都市报 2020-12-27 03:33 大字

被誉为“中国的东野圭吾” 蔡骏

《春夜》

为了呈现和还原一年来中国文化圈大事件,用大数据来记录我们的时代,封面新闻、华西都市报自2014年独家重磅开启“年度名人堂”评选活动,已连续多年推出“年度作家”,“年度诗人”,“年度图书”,“年度艺术家”,“年度电影”,“年度电视剧”,“年度音乐”七大榜单,反响甚好。2020名人堂年度人文榜将继续推出“年度十大图书”、“年度十大作家”评选。今天推出的作家蔡骏,是2020年度作家候选人之一。

类型小说需要高超的谋篇布局能力,纯文学则需要作家有不俗的思考能力。在这两条轨道上,能做到转换自如,游刃有余的作家,在当下的年轻作家中,非有“国内悬疑第一人”、“中国的东野圭吾”之称的蔡骏莫属。

蔡骏的小说具备打破类型小说疆界的野心和实力。而且,他的作品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色:善于把自己融入小说里,加入到他虚构的人物阵营之中。作家自己的真实经历嵌入情节发展之中,从而营造出一种似真似幻,真假难辨的文学魅力。2020年岁末,蔡骏推出首部半自传体作品《春夜》。这是一部他依然以悬疑的壳子密切关注社会现实,充满疼痛感的工业题材长篇小说。

用时代感人物和符号审视自我与历史

在《春夜》中,蔡骏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讲述了文中“我”的父辈工作半生的春申厂的历史,以及围绕工厂发生的两起悬案:当年,与“三浦友和”竞争副厂长的技术高手王建军制作“永动机”,壮志未酬,被谋杀身亡。老厂长车祸身亡后,“我”在父辈对当年的追忆中,巧合听闻此案。正在“我”和伙伴“破案”的过程中,新厂长“三浦友和”又在春申厂即将被出售之际,和工人救厂的集资款同时失踪。

为了找到真凶,也为了完成已去世的老厂长对“我”的托梦,我们开始了对“三浦友和”漫长的寻找。而世事流转,春申厂老工人风采逝去,小辈们也有了新的生活,但“将厂长捉回来”的执念依然清晰。最终,我们在巴黎见到了落魄的“三浦友和”,却发现,一切悬案都与他无关。回忆往事,虽然仍有疑惑和怅然,但与春申厂有关的众人,终于达成了和解。

在《春夜》中,或许看不到常见的悬疑小说中的离奇曲折,但多了具体可感的地域历史细节。评论家认为,悬疑只是这部现实题材小说的一抹配色,对城市与时代的怀旧成为小说的真正底色。有评论家认为,蔡骏在这些年的创作中发展出一种可以称之为“夜晚的美学”,“以夜晚为方法,包含了大量具有时代感的一些信息,一些人物,一些符号,去审视我们的生活和时代,审视我们自我和历史的关系。”

当然,这部小说仍有大量蔡骏擅长的悬疑推理元素,以一种奇诡、怀疑的氛围,烘托出了新旧世纪之交,工厂工人以及工人子弟生活的起伏和心理的不安。虽然不再是典型的悬疑小说,但是作者在这类作品上的积累仍使全书读来环环相扣、引人入胜。推理、探案的元素虽然不再是作品的“主角”,但仍完美地融入了作品的氛围,营造了一种亦真亦幻的魔幻现实主义氛围。

不是张爱玲王安忆的上海而是用悬疑表达出的上海

在《春夜》里,我们可以看到,上海过去二十年的历史。这二十年可能在历史长河里是白驹过隙,但对于每个人来讲,二十年就是活生生的现实。这个小说是一个半自传体或者是一个家族史。在后记里,蔡骏也提到,他采用了虚实结合的方式来谋篇布局。小说里有很多人物基本上可以通过姓名符号推断出大致的性格,或者一个大致的定位,读者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上海是一个具有浓厚文学气息的城市。我们读过张爱玲、王安忆笔下的上海,也读过陈丹燕、金宇澄笔下的上海。而蔡骏用大量的文学人物的名字和上海的一些标志性地标相互交织,编织他的这个故事,构建他自己的一个上海。《春夜》小说的语言极有特色。有力的短句和排比营造出了一种剖析自身、拷问内心的力量感。而南方方言词汇的运用、散文诗一般的叙述,既刻画出了上海这座大都市鲜明的海派风情,又营造了一种距离感,使作品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超越现实、直指内心的风格体验。

小说中融入父辈真实经历也可称为是“家庭自传”

谈到《春夜》最早的灵感,蔡骏说,是来自芬兰大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升空号》。1988年的《升空号》是一部工人题材文艺片,主角是个芬兰北方拉普兰地区(位于北极圈内,传说中圣诞老人家乡)矿工,失业后意外得到一辆白色凯迪拉克敞篷车,因为老旧,车篷无法升起。这个失业的男人,只能独自驾车,扎着头巾御寒,四面透风敞开,疾驰在大雪纷飞的北欧旷野,背景音乐响起,一个芬兰男人深情歌唱。“这首歌叫《Valot》,我查了一下,芬兰语意为“灯”。此情此景,此车此声,如一道电光,点燃了我心内的灯。我便想出一个故事,名叫《我的诺基亚女友》。芬兰出诺基亚,世人皆知其坚硬耐用,我便设想若是诺基亚还生产汽车,小众的敞篷跑车,怕也是长命百岁。若有一个中国的修车工人,意外得到一部诺基亚牌敞篷车,下班载着浑身机油的工友们,要么载着下夜班的女郎,倒是颇具后工业时代之风情。”

在蔡骏的少年时代,父亲上班的工厂亏损严重,工人们大半下岗回家,唯独他爸爸坚守岗位,每日上班打卡。“彼时,他有一个徒弟,估计是临时工,年龄应当与我相仿。我刚买了第一台电脑,某日我不在家,我爸爸带着徒弟上门,安装了一款单机游戏,好像叫《横扫千军》。那一年,我和爸爸一起玩这款游戏,但我从未见过他的徒弟,后来未再听他提起过。我爸爸所在的工厂2002年前后解散,工人们各奔东西。时隔多年,我忽然意识到,这个销声匿迹的徒弟,与我从未谋面的同龄人,因为我爸爸的缘故,已跟我构成了某种变异的兄弟关系。这关系无关于血缘,而是来自于历史,来自于一个消逝的时代,来自上海与苏州河畔的记忆。小说中关于我自己的经历,我的父母,大半属于非虚构,某种程度而言,可说是我的家庭自传,虚构与非虚构之间,变得尤为模糊。”

2018年9月起,蔡骏开始写这部小说。10月初,他去了一趟法国,又决定再加入海外有关情节。“前后写了一年左右,主人公张海的面目,一点点清晰起来,故事从一个春夜开始,到一个春夜终结,见识过巴黎圣母院的烈火。其间许多个春夜,犹如春天的露水,湿漉漉,黏糊糊,欲说还休,欲断还留,仿佛一张宣纸上的墨迹,慢慢化开,晕染。终归,我把书名定为《春夜》。”

封面新闻记者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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