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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人的军旅情

烟台日报 2020-07-31 09:48 大字

□刘小兵

人生有许多种选择,因为有了当兵的历史,生命中便有了更多亮丽的光华。每当打开家中抽屉,三张新旧不一的照片,便会格外醒目地跃入我的眼帘。这三张珍藏已久的照片,分别是我爷爷、父亲和我身穿军装的单人照。照片虽小,却无声地诉说着人间的悲欢离合,见证着三个不同时代的历史变迁。

我的爷爷是民国时期的兵。上世纪30年代,旧中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1942年,立志救国的爷爷,投笔从戎,一举考取了云南讲武堂,成了一名英武的军校生。还没毕业,爷爷便怀着一腔爱国热忱,奔赴了抗日战场,相继参加了常德会战、长沙保卫战。在紧张的战时之余,爷爷只给家里写了3封信。后来,随着战事吃紧,我奶奶再也没收到过爷爷的家信。全国解放后,当年随爷爷一起征战沙场的同乡都回到了故里,痴情的奶奶急着向他们打听爷爷的消息,却从他们嘴里得到了爷爷已随国民党军队去了台湾的消息。从此,奶奶年年等、月月盼,一心只想着与爷爷再次团聚。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上世纪80年代末,台湾当局允许老兵回大陆探亲。65岁的奶奶与70岁的爷爷终于相见了。到台湾后,爷爷并未再娶,而是一心盼着回到大陆,想不到到了白发重生的年龄,才等到了与奶奶团聚的日子。后来,爷爷在故里安顿下来,直到90岁高龄时去世。

我的父亲是上世纪60年代的兵。1965年,父亲在公社当会计,有一次在县城看到了招兵的消息。他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报名参了军。到部队后,父亲先后转战湖南、湖北、黑龙江、新疆等地,修过铁路,架过桥梁,铺过电缆,采过石油,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父亲认真肯干,积极要求进步,不仅入了党,还先后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上世纪70年代末,父亲从新疆建设兵团转业回到了老家,到一家企业从事教育工作,他把部队中养成的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作风带到了地方,始终以一个军人的本色要求自己,深得领导和同事们的肯定。

我是上世纪90年代的兵。22岁那年,我在一家企业当工人。深秋时节,在下班路上,我看到了招兵的宣传牌。回到家,我告诉家人,我想去当兵。母亲极力反对,当过兵的父亲却积极支持我的想法。出发那天,我和县里100多名新兵披红挂彩,坐上了前往火车站的大巴里。母亲抹着眼泪,哭红了眼睛,父亲却反复告诫我,到了部队一定要有吃苦的精神。到部队后,我成了一名野战兵,每天摸爬滚打,拉练、格斗,我咬着牙坚持。尽管皮肤晒得黝黑,体格却变得越发强壮,我也很快成了一名训练标兵。由于我表现突出,党组织很快接受了我的入党申请,退伍前的一年,我在党旗前举起右拳,终于成了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退伍后,我到了地方,从事宣传工作。尽管宣传对我来说还有些陌生,但我虚心求教,很快由门外汉成了业务骨干,让单位领导和同事们对我刮目相看。

小小的照片,既浓缩着个人的成长,也见证着国家的日益强盛。基于此,每年八月,我都会拿出这些照片与家人一同分享,每每看着这些泛着历史华光的照片,就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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