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那杯雄黄酒
这一天,爷爷在世时曾用雄黄酒,把一块烧红的烙铁洒上白醋,“滋”的一声——在墙角或门后用喷洒出的“气”净化屋子,也净化我们幼小的心灵,仿佛清爽了整个家,空气中弥漫着醇香的味道。自从爷爷走后,就再没有人用烧红的烙铁浇上白醋净化空气了,有的只是记忆里那美好而神奇的思绪。
这一天,奶奶在世时曾用白米红豆,把一张张清香的粽叶紧紧包裹。一个个好看的锥形粽子,蒸煮在锅里,升腾的热气是孩子们期盼眼神里的仙境,吃一口香喷喷的粽子,是端午节的全部心思。虽然奶奶离开我们近20年了,但每年的这一天,依然可以吃上可口的粽子。不仅市场上可以随时方便买到粽子,且种类多样化满足各种口味。近几年,妈妈也会像奶奶一样,过节前会包粽子给我们品尝。前几天,我还买了粽叶快递到广州,让妈妈包粽子用,妈妈说,老家的粽叶比广州的香。
这一天,家家户户门窗上插艾蒿。数天前,盆栽的艾草、菖蒲,被大人们铡下来,晾干、储存,待来年放置一小把煮水,为新生儿洗澡之用,让皮肤更光洁,清香宜人。每年端午节前夕,菜市场上会有农民来卖艾草、菖蒲,有时,我也会买些回来备用。今年疫情比较特殊,别人家用酒精消毒水,我却是用艾草烧水净化空气,艾草的清香味特别好闻,烧一锅艾草水,整个室内清香扑鼻,用艾水洗澡或洗脸,有很好的养生功效。
这一天,妈妈张罗一桌好菜。端午的“五黄”食俗:即黄鳝、黄鱼、黄瓜、咸蛋黄及雄黄酒,记忆中还有一道特殊的苋菜,据说吃了肚子不会疼痛。于是乎,孩子们这一天必吃这一道菜,直到现在,每年的这一天依然在吃。
这一天,喝了雄黄酒的白娘子,让许仙差点魂魄飞散,神话传说增添了端午节爱情故事的神奇与无奈;这一天,汨罗江的鱼吃着粽子,让沉静其中的屈大夫魂灵可否安宁?
这一天,我默默地思念:过往之人,过往之事;这一天,我静静地祈祷:一切安好!安好一切!
胡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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