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花 □许培良
沐浴着初夏微醉的轻风、柔和的阳光和缠绵的细雨,田野间、沟壑旁、校园花坛中,那些小草小花们次第开放了,开放了。我怀着万分的欣喜,去迎接这初夏的繁盛。
尤其在多雨的季节里,这些有名或无名的花花草草,犹如夜空中的繁星,摇摇曳曳,闪闪烁烁,甚是赏心悦目,我也爱上了这尘世中的小精灵。
工作闲暇,漫步校园花坛中,一种小花儿映入眼帘。这些像野草一样的花儿,聚集着或零散布局着,悄然地、兀自地开放,粉色的、白色的、黄色的等,可谓是斑斓多彩。它们一簇簇、一丛丛,花开极为绮丽多姿。
我详实地咨询了花卉管理人员,方知这是一种石竹花。它因其茎具节,膨大似竹,故名“石竹花”,又称“洛阳花”“石柱花”,是石竹科,属于多年生草本植物,是我国传统的名花之一。
石竹花移植到校园,是有着一定缘由的。数年前,因学校基建变化需要,将旧教学实验楼拆除,校园南端腾出大片空地,接连消失的还有数棵苍松翠柏。此后不久,空阔地带不知从何处移植来一批花树花草儿,像耐冬、美人梅等,最不入眼的当属这“石竹花”。石竹花乍一看,像是一种野草,没想到日后竟会如此之绚烂。
初夏时分,工作读书之余,我常漫步花坛,时常俯下身子,低头与石竹花私语……石竹花懂我吗?我懂石竹花吗?石竹花也是有秉性的。其性耐寒,也耐干旱,但不耐酷暑,所以夏季多生长不良或枯萎。这与万物夏秋繁荣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可见它不与万物争宠,只是顺应固有的天性,独自悄然地生长开放,这一卓异的品格令人景仰。
小小石竹花,牵动着我的心,也引发了我诸多的思忖。大凡世界,花与花不同,人与人各异。近来,夜读朱自清《匆匆》,时光的确太也匆匆,“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倥偬的人生,恰如这急急匆匆的、花开花落的石竹花。
石竹花也是极具性灵的,顺势应变是它的另一种生存状态。石竹花昼开夜合,顽强地延长着自己的花期,因为它同样向往如诗如梦的生活。石竹花也恰如人类,一旦被推上历史舞台,就没有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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