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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主任牛小桐

达州晚报 2020-05-25 09:50 大字

□林佐成

内容简介

高中毕业的牛小桐,外出打工,通过努力,当上厂长助理,但他念念不忘家乡。回到老家的牛小桐,在一次村干部竞选中,击败老主任,成功当选箭垭口村村主任。牛小桐做了村主任,因地制宜,大力发展香椿产业,历经种种艰辛与磨难,带领当地村民致富,生动演绎了一位乡村基层干部的悲喜人生。

张一鸣是在春芽初绽的时节,穿过拱桥,到达双拱乡上的。

根据组织安排,张一鸣将在双拱乡专门从事纪检监察工作。到了乡上,他才明白,乡里的领导,除了抓好自己的分管工作,都要包村。想起自己先前一直待在机关,毫无乡村工作经验,他选择了离乡场较远,地势偏僻的箭垭口村。他想,那样一个穷乡僻壤的山村,关系远没有乡镇周围的村社复杂,民风也一定更淳厚,工作起来一定会少了许多羁绊,到时只要舍得付出,不愁工作抓不好,何况自己年轻,有的是精力,条件艰苦,又算得了什么?

乡上黄书记见张一鸣主动请缨,要去箭垭口村,怔了一下,他当即掏出电话按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长着国字脸,留着寸板头,个儿高挑,模样清瘦的年轻小伙子,走了进来。

“小李,这是新来的纪委张书记,他要负责箭垭口村,你就做他的助手吧。”黄书记说完,拍着年轻人的肩膀。“张书记好!”小伙子点着头,腼腆一笑,张一鸣立刻伸出手,与他紧紧相握。

那是包村不久的一个上午,张一鸣叫上小李,要去村上走走,顺便去村委会看看。

小李领着他,穿行在曲曲折折的山路上。

仲春时节的山村,到处弥漫着春的气息。那些山峁、沟壑,甚至大片大片荒芜的田土,因为春雨的滋润,都洋溢着蓬勃的绿,旺盛的绿,整个山川,似乎全被一张绿色的巨网罩住。

他们踩着层层叠叠的翠色,在咯吱咯吱声中前行。四下里阒寂无声,既见不到人影,也闻不到狗吠。偶尔,也会有一栋两栋掩藏在树丛里、竹林边的土屋、砖瓦房,寒碜地露出一角,它们也同样闷声不响地杵在那儿。许是久无人住,它们多已坍塌,破碎的屋瓦,露天发黑的椽子,倒塌的墙壁……一种破败,一种荒凉,扑面而来。

越过几道起伏不大的山梁,眼前便不时出现一棵两棵,甚至一丛两丛蓬松着枝丫的香椿树。这些粗如碗口细若手指的香椿,笔直地挺立于山路旁、农舍边,红里泛青的枝叶,散乱地立在枝丫的顶部,远远望去,犹如一支支高挂的毽子,又如一簇簇燃烧的火炬。

嗅着淡淡的椿芽香,在鸟儿那时断时续的啁啾声中,蹚过一片广袤的油菜地,他们来到了箭垭口村委会。

说是村委会,其实是几间破烂的土坯房,它们歪歪斜斜地卧在山坳里,老气横秋中,透着一种陈腐与落寞。周围也有几栋民房,破着烂着,歪在竹丛里。

张一鸣不顾小李的劝阻,踩着土屋前已经返青的铁丝草,尽力避开那些鸡鸭鹅毛,避开那些鸡鸭鹅粪,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靠近那间显然是办公室的土屋。他掂了掂门板上锈迹斑斑的铁锁,透过门缝往里瞅。黑乎乎的屋子里,几张木桌歪着斜着,横着竖着,满面的尘垢,已看不出桌子的本色。显然,已很久无人光顾。

“村干部呢?难道他们不来办公?”张一鸣转过身,皱起眉,望着小李。

“这年头,谁还把村干部当回事啊?不要说百姓,就是他们自己,又有谁把自个儿当回事?再说,因为选举的事,这个村至今矛盾重重。”小李呵呵一笑。张一鸣一怔,返身几步跨到小李身边。

小李四下里望望,把身子凑过来。

因为两村合并,箭垭口村与黄泥塝村变成了箭垭口村。村名的消失,黄泥塝人本就心存怨气,偏偏在接下的村主任选举中,作为黄泥塝村代言人的黄泥塝原村支书败北,至此,村里的主要干部全由箭垭口人担任,两村的矛盾由此越发加剧。一个不和谐的村子,村干部们总有处理不完的啰嗦事,他们哪还有心思与精力发展生产?黄泥塝也曾有一个叫牛小桐的能人,放弃打工,从外地赶回,向现任老村长挑战,无奈势单力薄,终究饮恨而去。

听完小李的陈述,张一鸣心里一沉。想起当初的选择,原以为拣了个天大便宜,没想到,却是一块烫手山芋。

牛小桐走入张一鸣视野,是一个月后的一天上午。

那天,张一鸣正带着小李来到黄泥塝村小(村虽合并,但村小尚存),查看校舍坍塌情况,一个穿着入时的矮矮墩墩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中年男人刚掏出烟,一个老教师已经叫起来。“龟儿子,牛小桐,你不在外好好挣钱,又梭回来了。”张一鸣猛然一怔,摆着手。“你就是牛小桐?”“是啊,是啊,你是新来的张书记吧!”中年人一边热情地点着头,一边固执地将香烟往张一鸣手里塞。到底拗不过,他接过香烟夹于耳上同时伸出手。

牛小桐四十岁上下,蓄个平头,个子不高却很墩实,模样憨厚却透着精明,一双小眼,不停地眨巴,让你怀疑他时刻在思考着某个问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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