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沧桑大河 □肖建华

一鼓作气读完著名作家徐则臣获得第十届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北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我的心依然沉浸在这条波涛翻滚的大河之上,沉浸在历史的沧桑之中。小说以宏大的格局,雄浑的气势,以历史与当下两条线索徐徐展开,生动地讲述了发生在京杭大运河之上几个家族之间的百年“秘史”。

1901年,华夏大地时局动荡,风雨飘摇。为了寻找在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中失踪的弟弟马福德,意大利冒险家保罗?迪马克以文化考察的名义来到中国。本书的主人公谢平遥,作为翻译陪同他走访,由此开始了一段从杭州、无锡出发,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的运河之旅。

谢平遥先后召集了挑夫邵常来、船老大夏氏师徒、义和拳民孙氏兄弟等中国社会的各种底层人士一路相随,一路上经历了各种困苦和磨难,同时也见证了大运河的辉煌和衰败,“当年帆樯林立、舟楫如梭的繁华盛景,彼时浮尸横陈”……

他们最终抵达大运河的最北端北京通州时,保罗?迪马克因意外而去世。与此同时清政府下令停止漕运。运河从此走向衰落。但不管怎样,在历史上,京杭大运河对中国的经济、社会、文化等都有着巨大的影响。

历史流淌了100多年。2014年京杭大运河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运河文化热兴起。同年,当谢平遥的后人谢望和与邵常来等人的后代邂逅时,几代运河人原本孤立的故事片段,巧妙地拼接成了完整丰满的历史叙事长卷。

《北上》为我们描绘了一幅风云变幻、包罗万象的大运河民俗风情画——船老大如何与漕帮的对话、当年的义和团在运河沿岸有哪些活动运河人常用的生活器物有哪些等等,该书都为我们提供了详细、生动的描写,同时又充满了写实的味道。让我们读起来真实、可信、亲切。

我读《北上》,读的不仅仅是书中所描述的沿河各地的婚俗礼节、船闸人家、兵马劫匪、纤夫官员、水文地理、烟花柳巷、摄影艺术,而是要通过中国近代历史上的这一段悲欢离合的沧桑故事,来感受中华民族的精神内涵。

一条沧桑大河,百年风雨同舟。如今,生活在运河两岸的中华儿女,依然同舟共济,憧憬未来,共同创造着社会主义新时代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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