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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抗疫史上的“高光时刻”

咸阳日报 2020-04-01 17:03 大字

高福进

人类史与疾病史始终相伴,人类进化及社会发展实际上也是与各种疾病进行不断斗争的历史。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疾病尤其是传染病带来了巨大的伤害。有些传染病甚至影响到了区域发展史乃至世界历史的走向。

在与疫病抗争的过程中,人类探索总结了不少行之有效的办法。比如,用隔离法抵御瘟疫的流行,就有数千年的历史。1918年的“西班牙大流感”疫情暴发期间,为遏制大规模的、迅速的传播,相关国家采取了一个有效的措施——“非药物干预”举措。其具体内容包括:隔离患者和感染者,强制性关闭公共场所,提倡和执行良好的个人卫生行为和习惯,等等。这些措施既有自上而下的强制性,又带有非强制性的呼吁、倡导和宣传,是符合应对疫情和社会发展实际的。

在中国,先秦时期就有隔离遏制疫病传播的实践记载,疬疫病疾中的“疬疫”就指的是传染病。殷墟出土文物中,甲骨文字有“疾疫”“疾年”等字。可以推断,上古时期已有传染病方面的记载,甚至是应对防控的实践。此外,各种文献如《周礼》《吕氏春秋》中也有相关记述。

春秋时期,孔子探望颜回时,曾“隔窗而望病”。宋代朱熹等人认为,这是孔子因担心传染而特意让自己与弟子处于隔离状态,当然也可以认为是弟子主动与孔子隔离而望。

这种自我隔离的传统一直流传下来,《中国古代疫病流行年表》中就有不少隔离案例。例如,五代十国的后唐时期,湖北随州与河南邓州闹瘟疫,许多人重度感染后为避免再传给亲人而紧闭房门,只在窗户上开一小洞,以便传递饭菜和便桶。

清初,京城常闹天花,朝廷严令“凡民间出痘者,移之四十里外,防传染也”。顺治帝还曾移驾到行宫,只让太监送饭送炭,“惜薪司环公署五十丈,居人凡面光者(疑似患者),无论男女大小,俱逐出”。

中国传统医学强调预防为主,讲究个人卫生,提倡用中草药进行消毒杀菌,并对卫生防疫进行了理论总结和实践指导。例如,葛洪的《肘后方》主张祛除“气疫”,里面就有六种针对空气消毒的药方。

关于隔离观察治疗的明确记载在《汉书·平帝纪》中就有出现:“元始二年,旱蝗,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这一“舍空邸第”,可以说是最早明确记载的“隔离医院”。南北朝时期,为了遏制疫病的传播,隔离方式已成为正式推行的一种制度。距今1500年前,北魏太医署“于闲敝处别立一馆,使京畿内外疾病之徒,咸令居住”。南朝齐的“六疾馆”更是为隔离遏制和防护而建立起来的专门机构,不仅收治患者,而且将病人与健康者进行有效隔离。明末江南医学家吴又可的《瘟疫论》,是中国首部传染病学的专论。其防治观点和救助方法包括:遮掩口鼻加以防护(可惜未能就此发明口罩);焚烧已死患者的尸体,避免传播;对患者进行隔离,等等。

综合性抗疫机制得到建立与完善。古代抗疫机制在隋唐时期已基本成形。当时,为应对突发疫情,朝廷建立了三大应对机制:及时医疗,遏制传染,赋税减免。至两宋,抗疫机制进一步完善。宋代设立更高规格的“太医院”,并增设太医局等医疗、医学机构,日常多为朝廷服务,特殊时期翰林医官则应诏赴疫情暴发地区巡视和防治。此外,朝廷还设置惠民和剂局,在疫情暴发时对中草药实行降价。众多慈善机构,如宋代的安济坊、居养院等,加上民间救助团体,在防止疫情的过程中共同发挥积极作用。

19世纪前,人类对抗黑死病、鼠疫、天花、流感这类疫病采取了一定措施,但更多的时候只能听天由命。20世纪以来,人类终于逐步走出阴霾,在抗疫斗争中越来越占据主动。(B)(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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