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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灾难袭来,各种稚嫩甚至荒唐的艺术粉墨登场,以光怪陆离的方式消费苦难 诗意的狂欢,为何“怪相”频频?

达州日报 2020-03-06 08:44 大字

新型冠状病毒来袭,我不知这是自然的报复,还是人类的劫难。在这场可歌可泣的举国动员中,我们付出了巨大代价同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斗争。或许这部抗疫史可以标榜千秋,载入史册,虽然这样的情景并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除了为那些牺牲潸然泪下外,我的内心是复杂的。朋友圈有人说,这是一个民族该深入思考的时刻,心中油然泛起阵阵酸涩和感动。联想到疫情防控期间,文艺圈那些频出的无节操、无底线的“怪相”,我不得不说点关于“灾难文学”的话题。

疫情来临,全民凝聚,艺术应该义无反顾表现真善美。一些英雄直面生死,他们的付出、奋斗和尊严,都是可歌可泣的。有一位清洁工将几年的存款一万多元全部捐献用于抗疫,令人动容。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生命的热爱,对他人的善举,是我们应该歌颂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所有的歌颂都应该源于内心的真心诚意,如果没有真情实感,何来艺术?

灾难之下,对生命的诠释应该有新的升华。然而此时一些披着诗意外衣的“艺术”却粉墨登场。家国不幸诗家幸,当灾难袭来,言之不足则歌咏之,歌咏之不足则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心有所感,自有所发。特殊的时刻常常需要仪式感,只是疫情之下的此刻,大多仪式被浅薄和狂欢紧紧包裹。名利如影随形,狂欢袭面而来,喧嚣扑面而来,各种“稚嫩”甚至荒唐的艺术粉墨登场。他们消费苦难,或转移人们对苦难的关注,扰人心智,引人停留在歌舞升平的一片幻觉或胡言乱语中。

语言符号和任何符号一样,是所指和能指的结合,是词语和意义的统一体。脱离了意义,语言是胡言;脱离了语言,意义没有载体。这是一体两面的东西,没有哪一方面都不行。不说人话,鬼话连篇的诗其实是有辱斯文的,如一袭华丽的袍子上爬满了虱子。

云南某诗人关于疫情的诗句“天上飞过九头鸟”,这是不是对湖北人赤裸裸的歧视?这背后隐藏的是什么样的心理?无论从辞藻还是意义,我们看到的是恶语和戏谑。至于其诗歌的节奏、韵律、意境等基本要素,我不再论述了。近期,这样的诗词不计其数。假话,大话,空话,堆砌语言的漫天飞的诗词频繁出现,让人不知道其所要表达的意义是什么,一些所谓的艺术家可悲地进入了喃喃自语的呓语期。

艺品即人品。就艺术创作而言,艺术家的品格也是极为重要的。有人看着在说人话,比如某艺术大师因钟南山抗疫有功,拟“送一方印鉴”给钟南山。这无疑是把自己置于神龛之中,好似上帝给予凡人的恩赐。我无法知道是什么给予了该“大师”自信,让自己置身于公共生活之外,冷眼看尘世,高高在上,俯瞰大地。

艺术是真情实感之后的外化呈现,而不能恶俗低智地矫揉造作。比如当举全国之力进行火神山、雷神山医院建设时,网络居然抛弃建设者,抛弃人的本身,而是通过游戏参与的方式,不去歌颂建筑场地的工人,而是本末倒置地歌颂生产工具,人格化生产资料,大卡车、大铲车被命名为什么“小叉酱”“小蓝”“呕泥酱”,一件庄严严肃、全民争分夺秒抢建的救命工程居然被诙谐化、弱智化。与此被消解的还有大国气象、民族精神和让世界叹为观止的中国速度。

这是一出出这方唱罢、那方登场的艺术怪相。任何行为的背后,都有它深层的逻辑和意义,我们只想追问这些艺术“繁荣”的背后,是什么力量在作祟,文以载道去哪里了?

绘事后素,如果没有了华丽,朴拙地表达真实的情感,也算是内心的呐喊。

每天习惯和孩子倚在窗口,听窗外高音喇叭里传来村民或社区录制的三句半、顺口溜,我们不再孤独,因为心在守望春天。其实当各种来自民间的打油诗出现时,我的心是暖洋洋的,它们虽然没有华美的辞藻,但这些语言借助艺术这种形式,作武器,作良知,作药引,他们用自己并不擅长的方式实现了“文以载道”。虽然文字稚嫩,但他们知道艺术究竟为谁,他们在直面现实,他们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防疫控疫护我百姓黎民!

也许,现在真的到了我们应该仰望星空、质询自己是谁的时候了。我们需要反思人类社会,反思现代社会如何和大自然的和谐共处,反思人类本身,反思因和果循环……然后去认清它,表达它,歌颂或鞭策,给人以力量,我想这是艺术在灾难面前最大的意义。

□加晓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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