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个竹子园
□鹿奉俊
在鲁山北麓,淄河上游,有一个三面环山的板山村。站在淄河南边向北仰望板山崖,壁立千仞,如巨大石板突兀而立,我家就坐落于大石板崖下,周围群山环绕,奇峰林立,山上柏林翠绿,郁郁葱葱,它用广阔的胸襟,怀抱着这个美丽的山村。据史料记载:“板山,地处博山县东八十里板山崖之阳,明洪武年间有鹿氏迁徙至此,天顺年间形成村落。”迄今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了。
在淄河滩坂山地界的北侧,有一条8米宽的水泥路直通村里,我家位居村中间,车可以直接开到大门口。
老家的院子比较大,空闲的地方多。为了给古典古朴典雅的院落增添些生气。近几年,我常抽空回老家,在北屋前整出一块空地,翻出新土,把地下的乱石杂块捡出来,用空心砖将三面砌起半米高的围墙,又用小推车推来新土。万事俱备之后,我便从沙沟竹林里刨来了近四十棵竹子,把枝干剪掉,只留下竹子墩埋在整好的园子里,又填上几车土杂肥,最后浇了一次透地水,在竹园地面上盖了一层谷秆草,以防水分蒸发,过了一个月,地面上就发出了嫩竹芽,长得不快也不高。此后经常浇水,第二年就长出了如高粱秆一般粗的十多棵竹子,不到二十天就长到三米多高。
我从养竹人家那里了解到,竹子的地下茎是横着长的,中间稍空,也有节并且多而密,在茎节上发出许多根须和芽,这些芽发育成竹笋钻出地面而长成竹子。作为营养基的竹子,春夏需要积累一段时间的营养供竹笋萌发,这个过程需要两年。在幼竹的生长胜期,一天能以一百厘米的“超育速”生长。竹子栽植到第四年,只要水肥措施跟上,特别是经常浇上洗过鱼肉的腥水,第四年竹子就可以长到十米以上。刚出土的竹笋有多粗,以后竹子就是多粗。
据说竹子都是成片成林的生长。与我家一墙之隔的邻居,看到我家翠绿旺盛的竹子园很羡慕,又听人说可以借墙偷竹,于是,他就在自己的墙下,对准我的竹子园,挖了一条沟,并经常把洗过鱼肉的腥水倒进沟里。果然,第二年竹子根通过墙缝蹿了过去,就这样,不几年他家毫不费力地也有一片竹子园。
如今,我家竹园里已有一百多棵竹子,一株株高耸挺拔,小鸟还在竹林里垒起了鸟窝,偶尔回家住上一宿,夜间在竹园里栖宿的小鸟,天刚朦朦亮,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竹林旁还有个四米见方的鱼池,鱼在水池畅游,鸟在竹园鸣叫。每当微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令人心旷神怡。
有时回老家住上几宿,每早打开水龙头,用塑料管将地面洒一遍水,将院子清扫一遍,在院子里摆上张小桌子,坐在马扎上饮茶赏竹。新竹挺拔,绿阴如盖,心中便感到清凉、无忧、休闲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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