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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汉字如画蕴深意 读《一字不识》

甘肃工人报 2020-01-07 07:47 大字

邓勤

昔日,惜字宫庙祝除了管理日常事务,还要到各家各户去收集废弃的字纸。那时人对字纸有一种崇拜心理,即便是不识字的人,也认为有字的纸是不能乱扔的,亵渎字纸是要遭天谴的。于是凡是有字的纸,都要敬惜。所以家家有个字纸篓,用白纸糊着,贴上红纸条,上书“敬惜字纸”,用来放有字的废纸。隔些日子,庙祝会来收去,拿到惜字宫烧掉。惜字宫据说是供奉仓颉的。仓颉造字后,先人就告别结绳记事,我们积累的文化知识和技能从而得以一代代传承下去。

我国幅员辽阔,三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全靠汉字这个文化纽带把我们紧紧联系在一起。事实上,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已经成为一种相当成熟的文字体系。从甲骨文、金文、篆书、隶书到楷书,尽管汉字的书写形式在发生变化,但是汉字的象形、指事、会意、形声等造字法却沿袭至今。其实,汉字就是几千年前古人所描迷的周遭事物,从文字角度看,我们依然生活在古人所描绘的世界里。我们用了几千年的汉字,是活的,是有生命的,它一直在讲故事。

汉字不仅仅是工具,也是一个巨大的矿藏,埋藏着丰厚的中华文化。学习汉字,就像打开一扇门,不光能看到文字的神奇,也能看到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杭州作家林之认为,虽历经几千年演变,汉字与我们今日的生活依然密切相关,如表示方位的东南西北,如区分季节的春夏秋冬,如家如畜如花如月等。林之最近致力于汉字之美的品味与传播,她最新出版的《一字不识》包括“春天里的一枝花”“心有灵犀”等四辑,是一本颇具文艺范儿的“识字”书。作者独辟蹊径,立足自身经历和历史故事,梳理了“我”“花”“年”等上百个汉字的本义和历史演变,生动有趣地诠释汉字之美,赋予汉字全新的鲜活生命。

众所周知,每个汉字都是有音形义的,通过与其他的汉字组合,我们可以遣词造句。会读会写会用,看起来对这个汉字已经掌握了。可是关于这个汉字背后蕴藏的文化,我们能够阐述得清楚吗?我想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如此,我们则陷入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尴尬境地。作为一个终身与汉字打交道的中国人,我们很有必要把每个汉字的来龙去脉搞清楚。譬如“我”这个人称代词,就值得我们探究一番。林之说“我”是一种武器,很像一把横绑的三叉戟,带着利齿。通过甲骨文的“我”字,林之感叹道,在那个年代,人是很张扬的,“我”就是明证。在处处暗藏危机的古代,我,如何安身立命?靠手里的武器。我,如何征服群雄?靠手里的武器。遥想其时,人人举着大刀,呐喊示威,真是一个血脉贲张的年代。由“我”引申出“哦”,表示手持战具呐喊。在作者的讲述中,这些汉字仿佛有了生命般,穿越历史长河,在纸上跃动了起来。

“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可见仓颉造字对社会的巨大影响。如今,汉字已经走了很远的路,古意常常迷失在时间的海洋里。还好通过林之的梳爬整理,我们可以得知这些汉字的源流与演变。因此,我们有理由学好汉字,讲好汉字背后的故事,这也算是与古人的一种对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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