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母爱的棉衣
■王庆国
下了一场小雪后,我去母亲那儿,一进门母亲就数落开了。“天都下雪了,看你还穿这么少,棉袄棉裤也不穿,棉鞋也不穿,你这是跟谁斗啊!”我说:“不冷,我的火力旺着呢!”不料母亲数落得更严厉了,“年轻不觉得,等你上了岁数‘讨债’的就都找上来了,那都是年轻时候欠下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摸着我身上的衣服,“你看看,这衣裳多薄?跟知了翅似的!我看着都冷,你不冷才怪。”没办法,为证明不冷,我挽起裤腿,让她老人家看我的三层保暖裤,不看还好,看了,她老人家竟转身走进卧室,翻箱倒柜找出来两条又厚又肥的保暖衣,硬逼着我带回去穿上。回来的时候我故意顾左右而言他,避开主题,出门匆匆下楼。不想母亲回头看见保暖衣还“稳坐中军帐”,一把拿起来,竟“噔噔”地追下楼来,硬是塞进我的车里,才放心地长舒一口气。我无奈地笑笑,好像只有母亲她给我挑选的衣服才能保证我不会冷,我自己买的所有衣服母亲都会觉得冷。
我想起小时候,母亲总觉得我穿着往年的一条旧棉裤会冷,即使到处乱跑的我额头冒着汗水,她仍会认为我冷。于是,她把准备翻新被子的新棉絮拿出来,连夜为我缝制了一条厚厚的带着新棉花的棉裤。因为太厚,穿上它就像穿上了一身铜盔铁甲,拖累我不能与小伙伴们尽兴地玩耍,所以不怎么愿穿。然而母亲怕我冷总是硬逼着我穿。
几年前,我去了新疆工作。寒冬腊月,当母亲从天气预报知道我们那儿的气温零下四十摄氏度时,她再也坐不住了,不停地念叨:“零下四十多度,儿子一定会冷,还不冻坏了。”她日日夜夜地牵挂着我。我打电话安慰她说,住的房子,办公室都有暖气,暖和得很,就连上下班的班车里都有暖气,不冷。我还新买了羽绒服,厚厚的绒,很保暖。公司也为我们定做了棉工作服,工作时穿上它,很暖和。母亲问:“是棉花的吗?”我告诉她是涤纶棉的。母亲立马说:“那不暖和,全身的衣服没有一丁点棉花能保暖吗?”接着,她便到商店挑选了最柔软轻薄的纯棉布料,挑选了自家种的头茬棉花,弹成棉絮,给我做了一件厚厚的大棉袄。我没时间回来,她又托人专门给我捎到新疆。
母亲做的棉衣里装满了沉甸甸的爱,装满了亲情的温暖。世上有一种冷叫母亲觉得冷,这种冷叫母爱,这种冷,温暖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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