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长开大麦地 付振双
“这显然是一个贫穷的村庄。这么大一个村庄,除了少数几户人家是瓦房,其余都是草房子”。在曹文轩的笔下,这个地方是浓墨重彩的,也必然牵动众多读者的心绪。不过,这里不是油麻地,而是大麦地;主人公不是桑桑,而是葵花与青铜。
老实说,初读《青铜葵花》这本书,读着读着,就沉浸在了葵花田、芦苇荡、河流与村庄的美景之中,却忽视了叫葵花的小女孩,也不再敏感于那个别人口中的不会说话的青铜。
葵花的父亲,是城里下放来的雕塑家,一生最得意的作品,就是用青铜制作成的葵花,随之这青铜葵花也成了城市的标志。日子淡淡地飞逝着,正如那河中的流水,少有波澜。那么美的风景,那么平实的人情,让我想到了沈从文的边城。
怎奈天有不测风云,葵花的父亲在渡河时遇到旋风,被这个怪兽打翻下水,又被暴怒的河水吞没,连尸体都没找到。在太阳的光辉下,他画的葵花,平静开在水中。最后,葵花要被大麦地人收养,消息刚刚发布,葵花刚混熟的玩伴青铜坐不住了……读到这里的我,也再不能静坐。
小女孩葵花,像地里的葵花一样,朴实无华,坚忍不拔,只要有阳光,就要坚强地生长。心中有阳光的人,运气也不会差。来到了青铜家后,聪明而善解人意的青铜,尽着兄长之责,照顾着她。青铜是葵花的好哥哥,不光把家里唯一的读书机会让给她,还处处为她着想。为葵花能照相,他冒风雪站街头卖芦花鞋,甚至卖掉穿在脚上的鞋而光脚回家;家里没钱买油灯,他给葵花做了萤火虫灯;灾年没有吃的,他想方设法挖芦根、抓野鸭给葵花解馋。
葵花呢,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懂事的她,从不扎新头绳,也不照相,尽力省下钱来买纸笔,教青铜识字。身为孩子的她与青铜,都过早的承受了人生之痛,一个是父亲的离去,一个是言语能力的丧失。但他们在生活的这条路上,没有屈服,没有抱怨。正如作家所说,青铜一家是一辆破旧的马车,它一路向前行驶,没有耽误多少路程,尽管车子咯吱咯吱地转动着,样子很吃力。这一家阳光的人,同向日葵一样,面向太阳,努力生长。
在这以前,读《草房子》时,我总以为里面的生活是在悲伤中有着欢乐,纵是绝望也是暂时的阴霾。《青铜葵花》不是,它已不仅仅是伤心的旋律,而是痛的意识,痛在生活中。可希望如灯,亮在暗夜星空下,或如久雨后的晴天,或是泥泞后的干燥,无意中的一笑,温暖在文字中,也在生活中。
我发现,慢慢地,自己爱上了这部书,仿佛是关于童年的一个情结,一旦唤醒,再也无以割舍和放下。曹文轩说:“《青铜葵花》在享乐主义泛滥的今天,无疑是另一种声音”。这声音,真好!在书的末尾,葵花回城了,青铜也开口说话了,不管后者是不是真的,葵花已长开大麦地,定是属实的。
《青铜葵花》曹文轩著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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