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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起点》

淮河晨刊 2019-09-02 08:49 大字

上期提要: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是曹汝霖、陆宗舆1915年在北京跟日本驻华公使日置益秘密谈判而成的。谈判进行了一半,日本公使忽地因坠马受伤,无法外出,曹和陆竟赶到北京那“国中之国”——东交民巷使馆区——在日置益的床前谈定“二十一条”!

继又听得瓷器掷地声,知道客厅书房陈饰的花瓶等物件都掷地而破了。

后又打到两女卧室,两女不在室中……走出了女儿卧房,转到我夫妇卧房。我妇正锁了房门独在房中,学生即将铁杆撞开房门,问我在哪里。妇答,他到总统府去吃饭,不知回来没有……我在小室,听得逼真,像很镇定。他们打开抽屉,像在检查信件,一时没有作声。后又倾箱倒箧,将一点首饰等类用脚踩踏。我想即将破门到小屋来,岂知他们一齐乱嚷,都从窗口跳出去了,这真是奇迹。

仲和在锅炉房,听到上面放火,即跑出来,向后门奔走,被学生包围攒打。他们见仲和穿了晨礼服,认为是我,西装撕破。有一学生,将铁杆向他后脑打了一下,仲和即倒地……

吴总监随即赶到,一声“拿人”令下,首要学生听说,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只抓了跑不及的学生二十余人,送往警察厅。

这便是震动全国的“火烧赵家楼”。

翌日,为了声援被捕学生,北京各大学实行总罢课。

一呼百应,北京各界、全国各地奋起响应。万马齐喑的中国,终于响起呐喊之声——这是苏俄十月革命的炮声在中国的回响之声。

北京大学高擎“五四”火炬,冲锋陷阵在前。北洋军阀把枪口对准了北京大学,对准了校长蔡元培,对准了《新青年》主帅“北李南陈”……

“新世界”游艺场蹿出黑影

“全国看北京,北京看北大。”一时间,北京大学成了新闻中心。

5月9日,从北京大学爆出一条风传一时的新闻:校长蔡元培留下一纸辞职启事,不知去向!

蔡元培突然出走,事出有因:“北京学生1.5万人所为之事,乃加罪于北大之一校,北大一校之罪加之于蔡校长之一身。”

盛传,北洋政府“以三百万金购人刺蔡”。

为了蔡元培的安全,众友人力劝他火速离京,暂避风头。于是,5月9日拂晓,蔡元培秘密登上南下火车,悄然前往浙江,隐居于杭州。

一个多月后——6月11日——又从北大爆出一条新闻,掀起一番新的波澜。

暮霭降临北京城。闹市之中,前门外珠市口西,门口悬着“浣花春”字号的川菜馆里,一张八仙桌,五位客人正在聚餐。没有高声猜拳,只是低声悄语。操一口皖腔、穿一身西服的是陈独秀。不知什么原因,他那件西服显得鼓鼓囊囊。另四位分别是《新青年》编辑高一涵、北京大学理科教授王星拱、北京大学预科教授程演生、内务部佥事邓初,他们或者衣襟鼓起,或者带着一只手提包。

饭罢,天色已一片浓黛。王星拱、程演生朝另三位点点头,先走了。他俩前往城南游艺园。

事先约定,李大钊在那儿等他们。

陈独秀和高一涵、邓初一起出门,朝“新世界”走去。“新世界”是模仿上海的“大世界”由一位广东商人出资建造的游艺场,主楼四层,坐落在离“浣花春”不远的香厂路和万明路交叉口。“新世界”是个热闹的所在,唱小曲的、说相声的、演京戏的、放电影的、卖瓜子的、吃包子的、喝茶的,人声嘈杂,熙熙攘攘。

陈独秀怎么忽然有闲情逛“新世界”?只见他们三人进了大门,几条黑影也随着闪了进去。

进门之后,陈独秀、高一涵跟邓初散了开来。邓初钻进茶室,又走进戏园。陈独秀和高一涵各处看了看,见到灯光明亮如昼,摇了摇头,朝楼上走去。

陈独秀这书生,头戴一顶白色草帽,原本为了不让人认出来,但万万没有想到,这顶白帽子给那几条黑影带来莫大方便,即使在人群混乱之中,也很容易锁定目标!

“走,到屋顶花园去瞧瞧!”高一涵熟悉那里,便带着陈独秀走上四楼楼顶。

楼顶那屋顶花园是盛暑纳凉用的,这时还未到纳凉时节,空荡荡的,一片漆黑。他俩从屋顶花园边缘伸出头来一瞧,第四层的露台上黑压压一片人群,正在观看露天电影。

“这儿太好了!”陈独秀显得非常兴奋。他从怀里掏出那鼓鼓囊囊的东西,朝下一撒,顿时,像天女散花一般飞舞。

正在聚精会神凝视银幕的人们骚乱起来,仰起头惊讶地望着夜空中飘舞的白纸,你争我夺,秩序大乱。

陈独秀趁这机会,又甩了一大把纸片。

就在这时候,黑暗中蹿出一个人,朝陈独秀说道:“给我一张。”

陈独秀竟然随手给了他一张。

那人借着亮光一看标题:《北京市民宣言》。

猛地,那人尖嗓高喊:“是这个!就是这个!”

一下子,从暗处扑出几条黑影,一下子就把陈独秀扭住。

原来,密探们盯住陈独秀已经多时!

高一涵见情况不妙,蹿上天桥想逃。密探大喊:“还有一个!那边还有一个!”

高一涵在紧急之中把怀里的传单一股脑儿从天桥撒下,噔噔噔跑过天桥,扔掉长衫、草帽,下了楼,钻进混乱的人群。这下子,把尾随抓捕的密探甩掉了。

高一涵跑到楼下一看,邓初正在台球场里发传单呢。

高一涵连忙过去告诉邓初:“独秀被捕了!”

“别开玩笑!”邓初还不相信哩。

就在这时,陈独秀被一群密探扭扯着押下楼来。陈独秀一边走,一边高声大叫:“暗无天日,竟敢无故捕人!”

陈独秀这般大嚷,为的是让高一涵、邓初知道,尽快逃避……

子夜,万籁俱寂。北京大学附近的箭杆胡同9号陈寓,响起了急促的擂门声。

“谁呀?”屋里传出一个女人惊讶的声音。

“开门!”门外一声粗鲁的命令式的答话,表明事态严重。

那女人意识到发生了意外,连忙披衣下床。她叫高君曼,乳名小众,陈独秀的第二位妻子。陈独秀奉父母之命,在18岁时与年长他3岁的高晓岚结为夫妇。高晓岚乳名大众,文盲,小脚,与陈独秀的思想几乎相差一个世纪!婚后,高晓岚生下三子,即延年、乔年、松年。后来,陈独秀爱上高晓岚同父异母之妹高君曼。高君曼乃北京师范学校毕业生,喜爱文学,思想新潮,跟陈独秀志趣相投。1910年,陈独秀与高君曼不顾陈、高家族的反对,在杭州同居。

下期看点:在陈独秀出狱之后,中断了快四个月的《新青年》杂志终于又和读者见面了。就在陈独秀出狱的那天——9月16日——天津的十位男青年和十位女青年组织了一个崭新的团体,取名“觉悟社”,出版刊物《觉悟》。觉悟社的领导人,是一位21岁的小伙子,名唤周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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