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土红霞花还浓 春游怒江大峡谷(十八)
英魂。赤蕊。樱姿。探春。争俏。有温泉不奇怪。而冒着泡,水温高达97摄氏度的,我是在腾冲第一次见到,那地方称为热海大滚锅,人靠近,会感到地热烘脚,有围栏围着,热潮上冲,蒸气腾腾。它的热力源于地质的自然生成。而另一种社会性热力,却始终烘烤着一部常读常新的近代史,所带来的心灵灼痛和重击,以一株株白花敬献在远征军烈士的墓前来表达,花的轻盈落在厚重灾难的土地上,所激发出来的民族情怀,让一场瓢泼大雨随着络绎不绝的人流带向远方。在云南,有两个地方的白花不要钱,国殇纪念馆和聂耳墓前,专供游人祭献用。
与白相对的是红。离开怒江时才发现,那一丛丛、一片片的英雄花,在花期将尽时居然还开得那么红艳。到了瑞丽,到了大理,到了昆明,再也见不到了它的如火如荼了。白者祭奠,红者激越。就算兰草的柔美、樱花的轻盈、蝴蝶兰的水样年华,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啊。这时候,一段旋律悄然萦绕于脑际: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它是用青春的热血浇灌。有一年,我在杂志上看到一张照片,一簇红梅在大雨的浇注下清新透亮,水珠凝碧,有题:哪堪风和雨。心头瞬间产生颤动,感受到作者的阅力和功力,植物的拟人化表现是不是注入了强烈的画外音呢,是怜惜,是责任,抑或是别的什么更深的意蕴?我慢慢咀嚼。
试着表现,终将力不从心,只是看到怒江终归是怒江,它有着不同寻常的人、物、事,是一座宝藏,对于它的认识、利用和开发,从原始到今,穷尽了多少代人多少个民族的努力,到现如今,算是到了一个最好的发展年代,我们没有理由怀疑它的将来。谨通过几帧花作,管中窥豹,透视它的另一种美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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