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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电话的来回路

南充晚报 2019-07-11 01:01 大字

□ 周汉兵(高坪)

正在外面忙碌,突然手机铃声不停地响起,手机显示一个似曾相识而又有些模糊的座机电话号码。正在犹豫接还是不接,电话里传来老婆的声音:“我的手机在办公室没拿回来,你去帮我拿一下嘛。”关机后,突然记起这是家里的座机号码。

不怪我忘性大,大概有至少一年没有接到这个号码的电话了,也没有使用过这个座机电话。那时安装网络套餐,工作人员说可以绑定一个固话。本来是不想安装了,但心想家里有老人,于是就安装一个,如今竟然成了家里的摆设。

回想起使用电话的经历, 真是感慨万千。电话,曾经是众多人“遥不可及”的“奢侈品”。直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广大百姓所期盼的生活,也就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我第一次看到电话,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读高中的时候。 学校是区公所所在地,因为幺爸在那里上班,所以我常到区公所去溜达。

在区公所值班室,那里有电话。我看到的是一部摇把子电话。电话机是个黑色的,在它的侧面有个摇把子。那时,我常常悄悄站在窗外,看里面的人打电话。只见打电话的人一个手按住听筒手柄,另一个手握住摇把子顺时针不停到转动,大概转五六圈停下来, 开始拿起手柄用话筒喊话:“喂,喂,总机,总机,请给我转……”拨弄好一阵,才能真正开始通话。至今清晰记得,有一个周末的傍晚,我趁办公室没人,踮起脚尖,把电话机挪到窗户边,颤颤惊惊地学着那些人, 使劲转动摇把子,然后惊慌地喊几声话,迅速挂掉,算是过了一次“电话瘾”。

不过,这摇把子一般只能打本地,而要打长途电话, 必须得去乡以上的邮电所排队。在我的记忆里,那时邮电所开始使用拨盘电话, 拨盘是用小弹簧牵引的那种。1986年冬天,我的父亲突然病危,为了通知远在河南的二姐,我到邮电所感受到了电话的稀缺。我一大早来到乡邮电所,那里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一直等到中午下班还没有挨上号,到了下午快下班时,终于轮到我了,可对方却始终占线。无奈,只好按照邮电所工作人员的要求拍发了一封电报。

过了几年,安装电话开始悄然升温,但费用很高,安装一台电话需要上万元。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电话依然是奢侈品。直到后来电话初装费全部取消了,安装电话才大规模进入寻常百姓家。

后来,BP机(寻呼机) 开始风靡一时。2000年,我考聘到一家报社当记者,为了方便联系,买了第一台数字寻呼机。这东西用起来也很麻烦,如果有人呼叫你,你还得到处找电话,按照显示的号码打回去。有时,跑很远也找不到电话,实在让人着急。

不久,小灵通的问世,一下备受消费者喜爱。这种电话,不再固定在某个位置,可在无线网络覆盖范围内移动使用。2003年,我买了第一台小灵通。这电话用起来倒是很方便,但缺陷是,信号差,很多时候下乡就没有信号,有时为了接通一个电话,常常要努力往地势高的山坡上跑。而且,这小灵通只能打本地电话,无法打长途。

再后来,移动电话成为新宠,许多百姓不仅装了座机电话,有的家庭的客厅、卧室、厕所都安装了电话,并且还拥有了寻呼机、手机,随时随地进行沟通的梦想变成了现实。

如今,智能手机让沟通成了触手可及,成了广大百姓的日常消费,人手一机甚至多机。随着网络不断升级为4G、5G, 语音通话只是手机一个最简单的功能了, 手机还可以随意实现QQ、视频、微信等网聊方式,固定电话成了“多余”。现在不少家庭办理了固话停机,市民捆绑固定电话往往只是为了安装宽带。虽然安装了固定电话, 但这些电话十天半个月、 甚至一年半载也不响一次, 基本成了摆设。用一些市民的话说,偶尔电话响一声,还不经意被吓一跳。

从老百姓家里安不上到老百姓不愿再安装,从只有政府和单位专用到老百姓家里主动停机, 固定电话的身份仿佛又回到了原点。而在它行走的这一个来回里,一个有目共睹的事实,就是市民的生活发生了沧桑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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