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痒 读韩开春的《水草书》
□杨海林
1934年的《太白》杂志推出一个“科学小品”的专栏,主编陈望道每期发表四篇左右他所认为符合这个称谓的文章。一时才子贤达趋之若鹜,纷纷操笔凑趣,比较有名的诸如周建人、贾祖璋等。
可能骨子里他们只是觉得这种文体好玩,又不耽误做大事情。类似于现在在民间很火却为贤达们所不屑的小小说。
若干年后的2006年,重庆出版集团有意编几本类似科学小品的“格物丛书”,这才发现并没有多少人坚持下来,想出个人作品集的愿望实现不了,只好凑了几十位作家的几十篇文章了事。
韩开春的这本书,就是科学小品集,也许他本人不愿意,觉得如果说成散文集更好一些,更能给他一点面子——这个说法我是有根据的,因为我发现他总想把每一篇文章拉长,以避开科学小品“短小、活泼、通俗、有趣”的定义。
事实上,没有任何一种文体是渺小的,有的,只是一些自认为伟大的评论家,他们靠别的手段在文坛上占据有利地形,然后摇头晃脑满口白沫:杨海林的小小说不算小说,韩开春的散文……(此处略去N字,等待评论家们发表言论之后填上去)。
事实上关于科学小品还有十六字定义:尺幅千里,以小见大,天文地理,无所不谈。
这需要怎样的才气呀?
这本《水草书》还没出版成书的时候,韩开春把它发给我,我点击一看,发现了小时见过的“大桌腿”(一种野生植物),那种喜悦与激动,实在是无法言说的,开春说,它的本名叫“旱伞草”或“水竹”。
怕我不信似地,他又引经据典了一通。
最后得出结论:大桌腿就是“旱伞草”或“水竹”。
我们写作,习惯与厚重与大气,这种心态的结果,是厚重与大气达不到,却也丢掉了空灵与博学,我们不熟悉身边的植物,只会像小学生似地说“路边开满不知名的野花”。
哈,有名而不知,还理直气壮,开春的这本书,我建议大家都到书店里去买一本。看完了,也就可以像老杨这样理直气壮地教训别人。
汪曾祺的散文也写花草鸟虫。
有人评价“汪曾祺的散文创作深受传统文化尤其是儒家文化的深刻影响。他的文本主要的美学魅力,就在于绵绵不断地传达着传统文化信息,特别是隐含着俗文化的精神传统”。
我觉得,如果把这句话的主语换成韩开春,这样的评论,你肯定也能接受。
我不喜欢评论别人,好就好,不一定非要说出好的理由。不好就不好,也不必说出不好的理由。
我读韩开春的小品,读得解痒,我当然说好。
我说了那么多的好处,我肯定还没说出具体好在哪里。
我只能含糊地告诉你,韩开春的这本书,解痒。
(《水草书》,韩开春著,二十一世纪出版社集团2019年4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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