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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 闻香知是玉兰开

柳州晚报 2019-05-27 09:08 大字

(资料图片)

小区里种了很多的玉兰树,已经有些年头了,树都长到了四五层楼高。宽大的叶子把树下的空地遮得严严实实的,夏天在树下乘凉很是舒服。前两天在阳台上晒衣服,看到对面楼前的树上有白色的花苞,在绿叶里若隐若现。

过两天晚上回家,才走到小区门口,一阵风吹来,空气里带着玉兰花的香气。哦,玉兰花终于开了。

玉兰花学名黄桷兰,是四季常绿乔木,在南方多个省份均有栽培,是城市重要的绿化树木。黄桷兰因颜色与玉石相近,摸起来有玉石的质感,所以大部分地区的人都把它叫作玉兰。玉兰花瓣细长厚实,花开时香气极浓,香味温顺,深受男女老少的喜爱。到了花开季节,城市街头会有卖花的老人,拎个小篮子,里面装着串好的玉兰花,价格并不贵。很少有人能抗拒得了玉兰花的诱惑,买了来挂在身上,或者放在车里,闻着花香,整个人心情都是舒畅的。

离老家不远有个车站,那是黔桂线上极普通的小站。小站月台上种有两棵高大的玉兰树,树下有一个水泥砌成的圆形池子,池子里垒有一座假山,顶上留有喷头,每天有细细的水线喷出来。小站是我们去赶集的必经之路,每次走到这里,都要坐在池子边上歇一歇脚。

玉兰花开的时候,车站里的人流就会多起来,以年轻人为主。有些人胆子大,爬到玉兰树上去摘花朵。其他人聚集在树下,都伸长脖子看着树上,用亲切的口气央求树上不熟悉的人帮忙摘一朵。摘下的花朵用针线串成项链或者手链,戴在身上。我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的人,只能在树下捡些落下的花瓣。那时候玉兰花在乡下是一种稀缺的资源,花瓣也是十分难得的。捡到几瓣,拿回去夹在书页里,整个书包都是香的。我每天都要打开书页仔细嗅嗅,直到花瓣干枯了,也舍不得扔掉。

如今,从屋里的每一扇窗户望出去,都能看到盛开的玉兰花。清晨从树下走过,看到掉了一地的花瓣,想起那个小车站,想起那个在地上小心翼翼捡拾花瓣的自己。十五年前,黔桂铁路进行电气化建设,线路重新设计改道,小车站被废弃,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那两棵高大的玉兰树,是否还在那里,经历风雨,经历花开花落。

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年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身边带着另一个小女孩。

我对女儿说:“这是玉兰花,很香很香的。”

她疑惑地看着地上,对我的话将信将疑。我拾起两片花瓣,放到她鼻子下,“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朝我点头:“是的,很香很香。”

“记得这个香味,这种花是玉兰花。”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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