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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光 劳动者的礼赞(上)

成都日报 2019-05-27 01:20 大字

晓光代表作《在中国大地上》《那就是我》《伊犁姑娘》《我像雪花天上来》《江山》《采蘑菇的小姑娘》《乡音乡情》《光荣属于亚细亚》《你会爱上它》《在希望的田野上》(纪录片《在希望的田野上》主题歌)

歌词用白描

神似白居易

晓光,1948年生于河北景县,1964年参加工作,先后有过当兵务农的经历,1968年毕业于空军第六航空学校航空专业,同年在北京111中学任教师。受父亲影响,陈晓光渐渐爱上了文学,并在写作方面显露出不凡的才华。在北京111中学教学期间,陈晓光不仅利用一切业余时间读书、写作,而且开始在报刊发表诗文。说是偶然,却是必然,十年之后,即1978年,陈晓光调往中国音乐家协会《歌曲》编辑部任编辑。在歌曲编辑部工作期间,陈晓光一边做好编辑工作,一边更加勤奋、更加自觉地进行歌词创作。陈晓光从1966年开始诗词创作,迄今已发表、录制、播出歌词、诗近千首,创作了《那就是我》《在希望的田野上》等一批脍炙人口的优秀作词歌曲。他所作的《光荣属于亚细亚》被亚洲奥林匹克理事会确定为亚奥理事会永久会歌。

晨枫在《中国当代歌词史》中这样论述晓光:“晓光是一位有着自己独特的艺术追求的作家,他的创作态度是严谨的,他的作品的出手也是慎重的。而他在自己那首《心归何处》中又是这样写道:‘心归何处,心归何处,是沸腾的大海,还是幽静的山谷’‘是深山的古刹,还是林中的别墅’‘是流泪的今宵,还是欢乐当初’‘是母亲的坟茔,还是婴儿的啼哭’‘是身旁的恋人,还是远方的故土’这简约的寥寥数句道出了一颗博大宽阔的爱心在山海万物、人情世态中不断运行的轨迹。正是因为如此,他的歌词不仅几乎找不到人云亦云或与他人的作品似曾相识之处,反而有一些自我的独创而赢得了社会的认可并被争相摹仿的名句。比如‘希望的田野’‘光荣与梦想’等。对于一位词作家来说,这当然是一种成就与影响力的确切见证。”

王晓岭也曾对晓光的歌词有过耐人寻味的评价,他说:“晓光不是一味追赶时髦的人。他只写他真正感悟了的东西,语言始终保持不加粉饰的原生态韵味。古典诗词的精美,民歌乡谣的纯朴,现代意识的观照,在他的词中和谐地融为一体。他的词风传承了唐代诗人白居易的白描手法,又颇似当代歌词大师乔羽的点石成金,是文人妙笔生花的新乐府、新民歌。”(《只缘身在红尘中》)。

晓光自小受父亲的影响,不仅渐渐爱上了文学,而且酷爱读书和写作,由于家境所迫,他在16岁那年参加了工作,从空军第六航空学校毕业后,分配到北京111中学任教师。从此,北京111中学成了他工作、读书、写作乃至诗文歌词创作不断进步的摇篮。整整十年,这是晓光在诗文创作上的蛰伏期,也是他开始歌词创作的转变期。诗文创作,让他阅读了大量古今中外的诗文名著,转向歌词创作,又让他广泛涉猎乐府、宋词、元曲。

这样一来,有着比较扎实的诗歌创作功底的晓光,又比较自觉地开始了歌词创作的“实战”准备。20世纪80年代初期,他先后与施光南、谷建芬合作,接连将《在希望的田野上》《那就是我》推上了歌坛,并立即引起了超乎寻常的社会反响,为他成为当代歌词界的佼佼者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晓光在漫长的歌词创作生涯中,勤奋异常,佳作不断。从1966年开始诗歌创作,迄今已发表、录制、播出歌词、诗近千首,并逐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

晓光的作品,《在希望的田野上》用清丽隽永的词句书写激情飞扬的生活礼赞;《那就是我》用炽热质朴的词句倾诉柔肠百转的游子情怀;《光荣属于亚细亚》用博大宽阔的胸怀讴歌正在崛起的亚洲形象;《我像雪花天上来》用纯真典雅的神韵唱响坚贞无畏的恋歌。

从晓光大量优秀的歌词作品中,笔者读到了他良好的学习品格和敏锐的创新意识,也读到了他坚定的人生信念和真挚的人文情怀。同时也读到了他独特的艺术风格:“博大宽阔,清丽典雅”。他的博大源自见识学养,他的宽阔源自创新意识,他的清丽源自天生性情,他的典雅源自文化磨砺。

《那就是我》

最深思念是故园

有人说,《那就是我》是一首因雅俗共赏、艺术性强而广受推崇的名作,也是一首思乡曲。人一旦离开故乡,对故乡感情反而就会凸现出来,《那就是我》就是在学子学成归来的路上唱给故乡的恋歌,既唱出了游子对故乡刻骨铭心的爱,也唱出了游子思乡恋家的心声。

也有人说,充满抒情诗人气质的晓光,在其重要代表作《那就是我》里,第一次展示了他擅长将情感以诗化的方式表达出来的艺术技巧。这首作品,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的歌词中,当然是以其出类拔萃的抒情韵致而令人刮目相看的好作品。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就是我》究竟是一首怎样的作品,让我们一同来赏析吧:

“我思恋故乡的小河,还有河边吱吱唱歌的水磨。噢!妈妈,如果有一朵浪花向你微笑,那就是我,那就是我,那就是我。”

诗一样抒情的词句,学子一样清朗的情怀,从“故乡的小河”开篇,写到“唱歌的水磨”,最美妙当数“浪花向你微笑”“那就是我”。当然,最令人过目难忘的,还是“吱吱唱歌的水磨”,既亮出了隽永的东方神韵,又诉说了故乡悠久的历史。

“我思恋故乡的炊烟,还有小路上赶集去的牛车。噢!妈妈,如果有一支竹笛向你吹响,那就是我,那就是我,那就是我。

我思恋故乡的渔火,还有沙滩上美丽的海螺。噢!妈妈,如果有一叶风帆向你驶来,那就是我,那就是我,那就是我。

我思念故乡的明月,还有青山映在水中的倒影。噢!妈妈,如果你听到远方飘来的山歌,那就是我,那就是我,那就是我。”

二、三、四节顺着第一节的思路反复诉说游子思乡恋家的情怀。表面上看,是在不厌其烦地重复,实际上却是通过意象营造的意境,在层层递进这份浓浓的思乡恋家之情。第二节的“炊烟”“牛车”“竹笛”,第三节的“渔火”“海螺”“风帆”,第四节的“明月”“青山”“山歌”,既在不断地增添隽永的东方神韵,又在不停地诉说故乡悠久的历史。

爱得深沉,唱得真切。《那就是我》这首作品最值得推崇的还是名字,多么响亮,多么亲切,倘若换一个名字,就会逊色不少。先把它换成《唱给故乡母亲的歌》试试,一点没有问题,但那种直揪人心的感觉就没有了。再把它换成《思乡曲》如何,也没有问题,但那份学子悠然执着的诗意就不见了。如果笔者大胆猜猜看的话,晓光一定是在想写一首海外游子思乡恋家歌词的时候,经过彻夜难眠的思索,经过废寝忘食的探求,终于那一天,《那就是我》犹如神助出现在笔下,这让晓光不禁豁然开朗,一幕幕的思乡恋家情景曾经无数次地在脑海过电影,终于因为《那就是我》,故乡和妈妈就更自然、真切、生动地塑造出来了。

这是神来之笔,也是心血之作。没有曾经的呕心沥血、昼思夜想,就不会有思想火花点燃灵感的那一刻。任何想取得一星半点成功的词作家,都不会守株待兔等待灵感的降临,而是不舍心血,不惜青春地侍奉“诗神”与“音乐之神”,以此来博得双神的青睐。

从《那就是我》这首经典之作中,我们读到了晓光诉说思乡之情的绵密、细腻,也读到了他表达故乡之爱的分量、重量。

《在希望的田野上》

歌唱奋斗之美

纪录片《在希望的田野上》主题歌,一经播出,天山南北,长城内外,好评如潮,一致称道:这是一首歌唱祖国繁荣富强的歌,通过对家乡充满希望的田野的赞美,抒发了对美好生活的赞美,歌颂了新生活: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一片冬麦,一片高梁,十里荷塘,十里果香,咳!我们世世代代在这田野上生活,为她富裕,为她兴旺……”

这就是王晓岭曾经称道晓光时说过的:“他的词风传承了唐代白居易的白描手法,又颇似当代歌词大师乔羽的点石成金,是文人妙笔生花的新乐府、新民歌。”

先说“白描”手法,体现在歌词创作中就是一旦确定了写什么,就按照自己经营设计好的一事一物地勾勒出来。“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新建的住房”“炊烟在飘荡”“美丽的村庄”“小河在流淌”“一片冬麦”“一片高粱”“十里荷塘”“十里果香”。看似容易,信手拈来,其实是需要煞费苦心地经营设计,这个经营设计的过程,就是歌词创作的过程。

再说“点石成金”,体现在歌词创作中就是如何把白描出来的事物通过“冶炼”“融合”的工艺,体现出它们蕴藏着的意义和价值。“咳!我们世世代代在这田野上生活,为她富裕,为她兴旺。”就这样一句点石成金的歌词,让前面所有的白描的事物意义和价值全部呈现了出来。

歌词的第二、第三节使用的都是“白描手法”和“点石成金之术”。既然白描手法要煞费苦心地经营设计,那么点石成金之术同样需要穷尽心智、把握火候。任何创新都不会是舒舒服服的,任何光环也不会莫名其妙地降落到谁的头上。

对于晓光来说,《在希望的田野上》这首作品,不仅熟练地运用“白描手法”和“点石成金之术”,完成了对中国新农村真实性、典型化的塑造,而且把具有东方神韵的乡村之美,乃至具有东方美德的劳动之美、奋斗之美、创新之美完全揭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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