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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陀螺立传 与故乡和解

广西工人报 2019-04-22 01:00 大字

□曾子芊

“公园里的那截老城墙没了,记得刚工作时,我和老蒋、小马以及我们三个人的女朋友,就曾爬上过这段老城墙,或倚或靠或站,散漫地聊着天,说着关于未来的事情,但显然那时并不明确未来是什么样子。”读韩浩月的新书《世间的陀螺》,脑中时常会闪现出《小武》《站台》《任逍遥》《山河故人》一类电影的画面。

在贾樟柯的这些电影里,当他一次又一次返回故乡,用镜头记录下山西小城人的生活境况,我们或许能再一次理解何为王小波所说的“沉默的大多数”——既是人,也包括无声的县城。与北京、上海这些“中国名片”相比,更多中国人的故乡实则分散在其他角落。它们有的成为了无数游子心中温暖的记忆,有的亦包裹着不忍被揭开的隐痛。或许,只有在讲述的过程中,讲述者内心的焦灼不安才能平息,他们才能最终与故乡和解。

《世间的陀螺》分上下两辑,意图可谓十分清晰:上辑“一生所爱,山河故人”意在为家族中的亲人立传;第二辑“我已与故乡握手言和”则记录了作者从故乡的“逃离者”到“批判者”再到“回归者”这三个身份的转换过程。

书名为什么要叫《世间的陀螺》韩浩月说,这个名字来源于书里的一篇文章《他是世间一枚笨拙的陀螺》,写的是作者的四叔,四叔也是这本书中所有文章写作的缘起。韩浩月说,他的四叔以及很多父辈们就像陀螺一样在外力下旋转,这外力有贫困、苦难,还有某种生存惯性。但他觉得人应该要去主动寻找活着的意义,寻找自己的节奏。可是,其实作者也无法确定,陀螺在快速旋转着的时候和被抽打着无暇他顾的时候,究竟还有没有能力思考存在的问题。

在韩浩月眼中,离开了故乡母体的自己其实也像一枚被长长的鞭子抽打出去的陀螺,在孤独中同时也在欢笑中旋转。幸而,写作可以是一件“顺着早年留下的淡淡印痕找回出发的原点”的事,在时间对自己的反复打磨中,原先的那些尖锐、疼痛、寒冷、挣扎也很神奇地消失了。或许只有隔着时间这道透明玻璃,我们才能以平静的心态回顾往事,把它当做标本,做成切片,放在显微镜下分析一番后,最终得出“释然”的结论。

在新书发布会现场,曾任北京晚报“五色土”副刊编辑的李辉说,在读到韩浩月写父亲的文章时忍不住落泪了,“这本书讲的是亲人的遭遇,乡愁留在每一个人心里”。乡愁的概念是一个人对故乡抱有深厚的情感,所以故乡的事总让人觉得生动和精彩。老一代人像巴金、沈从文、黄永玉、萧乾……不管是去上海还是北京,他们也都是“北漂”,“黄永玉写的就都是自己一生的经历”。

《世间的陀螺》里所写的故乡记忆既不是悠长甜蜜的,也不是淡然清新的。相反,我们会嗅到苦与痛的气息——有命运的不幸,有亲人之间无法消除的无奈,甚至死亡的阴影也在常常徘徊。对此,韩浩月表示,有光的地方就有阴影,把光明和阴影都写进去,反而可以更多地获得了光的招引,“只有感受到了爱的缺失,这样才能去寻找缺失的来源,这也是我成长的一个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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