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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唐诗的写作现场 读《唐诗的读法》

汉中日报 2019-04-16 10:20 大字

刘英团

“很多人讨论唐诗,讨论的只有‘诗’,没有‘唐’。他们讨论唐诗的方式与他们讨论宋诗或明清诗的方式没有区别。”在《唐诗的读法》中,西川从“进士文化”“儒家道统”等多个层面重返唐诗的写作现场。

作为古典文学的最高成就,唐诗当然有着不同的读法。买一本《全唐诗》,皓首穷经将它背得滚瓜烂熟,是否就意味着读懂了唐诗?长篇随笔《唐诗的读法》,阐述了诗人西川对唐诗的另一番理解。他认为,读唐诗,不能把古人供起来读,而应以同代人的立场去理解唐代诗人所关心的问题,理解他们创作的秘密何在,思考“古人为什么这么做”。“只有当我们深入古人之间,看他们互相争吵,这时,古人才能活起来”。这应当也是唐诗的另一种读法。

采用何种态度阅读古文学,英伦才子亨利·希金斯在《如何读懂经典》中专用了一章的篇幅来回答这个问题。他认为,在物质世界中无所用的诗,在物质世界以外却大有可为。作家乔治·普登汉姆把诗比作“良药”:“若能从容地悲伤,也是件乐事”,难过的时候,“悲伤本身”也有助于“治愈心病”。在唐诗里,不但每一个物象都有其代表的意境,唐诗还“给我们当头棒喝……使我们从醉生梦死中惊醒,看到生命有多宽广”(哈罗德·布鲁姆语)。阅读经典,一是从古诗词中获得修养,二是创造的秘密,就是“古人为什么这样做”?唐人怎么写诗?又为什么写诗?为什么好诗人多集中在唐代?唐人写诗跟他们的生活方式之间是什么关系?唐代诗人、读者、评论家的诗歌标准与今下相异还是相同?他们又是如何处理他们的时代?西川认为,诗“追求深层含义”,“值得讨论的问题太多了……”在他看来,“唐人写诗,是充足才情的表达,是发现、塑造甚至发明这个世界,而不是简单地把玩一角风景、个人的小情小调。”

“哲学家能在政治与道德思想的语言上另辟蹊径,诗人最重要的是在情感语言上别出心裁。”西川并不完全认同亨利·希金斯这一观点,他认为,“以现代汉语普通话的发音来阅读以中古音写就的唐诗,这本身就有令人不安之处……”在他看来,即便“看出、分析出唐诗的立意之高、用语之妙”,也未必读出唐诗的“真实面”。正如评论家特里·伊格尔顿所言,所有文学形式中,就属诗“最为隔绝在历史洪流之外”。客观上,科举制度以及进士文化的存在,使得我们几乎没有读唐诗的资格。就像西川说的,“这话有些冷酷,但现代人真正进入进士文化确实不容易。”一方面,唐诗的“字词和其意义的关系,比日常语言更加紧密”,而我们对唐诗的理解,多与我们过去的经验息息相关;另一方面,唐代诗人(比如唐宋八大家)多为进士出身,就是普通士子所读的那些书我们也没有读过,他们受过整套儒家教育,而我们没有受过。偶有接触,也不过皮毛乎?尤其唐诗用典,我们真读不懂。

“很多人讨论唐诗,讨论的只有‘诗’,没有‘唐’。他们讨论唐诗的方式与他们讨论宋诗或明清诗的方式没有区别。”在西川看来,唐朝的诗人们也从未考虑或者改造诗歌的本身,既“不改造诗歌的形式”,也“不发明诗歌的写法”。唐朝之所以成为诗歌的朝代,是付出代价的。而最大的代价,是没有大思想家的出现。在《唐诗的读法》中,西川从“进士文化”“儒家道统”等多个层面重返唐诗的写作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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