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买鱼 ■一点表里
/ 许若齐
海南有小屋。水天一色,海风振袖,渔舟点点;不远处是渔村,鸡鸣狗吠,椰影花踪。有一湾汊与海相通,拐弯处,为渔船靠泊处,岸上有简陋棚屋数间。
每见渔船进出,穿梭往来。船皆不大,长二十余米,宽五六米。先来的朋友说,每天上午都有海鲜卖,价格不菲。
码头长约两百米,未曾走近,鱼腥味徐徐拂来。海阔天空,鱼虾无数。正是渔船收网回来。买卖大多被鱼贩子垄断了。带鱼、金鲳、墨鱼、黄花鱼……渔船近在咫尺,要做买卖,还得找鱼贩;过了一手,给你的就是上岸价了。来买的都是住在小区的外地客,出手阔绰。有人与我耳语:每天中午12点左右来,可上渔船直接买卖,价格便宜三分之一。
货确实好。譬如带鱼,皆两三寸宽,柔软婀娜,无内地市场所见之僵硬。斩成段状,搁少许姜葱料酒,清蒸最好,只须10分钟。夹起,入口即碎,用舌尖轻轻搅动两下,全化了。其鲜香,即刻溢满齿颊。墨鱼切块,用本地特有的粗杆芹菜炒,嫩爽得一塌糊涂。还有一热带扁鱼,花纹遍身,置白瓷盘中,宛如一件精美工艺品。一想到将成口腹之物,真正于心不忍。
第二天中午,真去了,等半小时,但听海水拍岸,不见渔舟归返;又一刻钟,一船姗姗至,却是空船,是撒网归来的。织网的渔家女告知我:舱里有网的,才是收网的船,一定有鱼。看准了,莫踏空。渔船从我家门前过,无遮无盖的,焉能从眼皮下溜过?拎篮下楼,船到人到,事可成也。
再去,人寥寥,有俩赤膊光脊的鱼贩子也在等,估计是扫尾的。船靠岸后,我跳上去,他们并不干涉。货都在甲板下的水舱里,船老大是一精瘦老汉,黑黝黝的,他倒不急于买卖,从小鱼篓里掏出几个类似海贝的东西,剥开“叭叭”吃起来,咀嚼非常有力,模样很是生猛;然后掀开甲板,里面全是些活蹦乱跳的现货。船老大用小渔网一样样兜上来。我挑了两条金黄的黄花鱼,往秤上一扔。“60元”,他叫一声,旋即从屁股后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微信扫码卡片。扫完,拎着鱼并没有立马走人,而是痴痴地问:明天我能跟船出海一次吗?付点钱也可以呀!船老大嘿嘿笑了,眯着眼打量我,神情分明是:哪里来的这么个呆人,说这些上不着天下不巴地的话?
估计自己是那几天读汪曾祺的小说痴迷了。书中那个医生王淡人,救死扶伤,也喜欢去野外钓鱼。钓时还自带炊具,边钓边烧边吃,名曰:起水鲜。我是想照葫画瓢,真是把出海捕鱼当怡情休闲了。海上的风高浪大,受得了吗?人命关天,上船还得要渔政部门批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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