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丁兆永
“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这是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在哲学思辨中遨游半辈子后的幡然醒悟。在散文作家李娟看来,广袤的阿勒泰是她的精神家园,在这里她可以打造自己的诗意家园,获得诗意的美好人生。
在散文集《阿勒泰的角落》中,作者以天然而纯真的笔调描述阿勒泰地区哈萨克族日常生活点滴趣事:做裁缝、可爱的孩子、来来去去的陌生人……她刻画的既是一组有关新疆的异域风情,又是我们内心的牧歌:白雪和阳光,青草和白桦林,优美、明亮。这里不沾染灰尘,洁净清爽。
那样寂寞广袤的环境,天地间只有一人,她却用敏感细腻的笔触去描写着这片土地,辽阔的自然赋予她奇幻而又深邃的想象力,不由得说,大自然永远是一个人写作最纯净的养料,灵魂会在这里得到洗涤。正如她在序言中写道:“那时的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都挥之不去,便慢慢写了出来,如果说其中也有几篇漂亮文字,那到不是我写的有多好,而是出于我描述的对象自身的美好。”
人,诗意地栖居在这个大地上,就得去解读诗意的内涵。一般情况下指的是诗思、诗情,或者指诗的内容和意境,而诗的意境就是能给人以美感或者强烈的抒情意味的境界。在阿勒泰,更多的时候,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靠散步打发时间,这里的日和夜都漫长的没有止尽。
李娟热爱这种“诗意的散步”,漫无边际地走在苍茫的土地上,荒无人烟,像是一个人享受,更像是一个人探险。她有了更多时候去观察天空的颜色,云彩和晚霞,月光和夜色,有了更多时间去欣赏雪山,湖泊,草原,戈壁,这个地方,美得与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同,大气又粗犷,细腻又奔放,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诗意地栖居,应该是一种美好的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存状态。仰望星空,凝视明月,泛波五湖,踏遍青山。人与自然相亲,不必一定要居于宁静的山野,优雅的园林,只要有一颗热爱大自然的心灵,就一定可以诗意栖居于这个大地上。
即使物资匮乏,山高路远,李娟的生活依然充满着美感和乐趣。这是李娟文字的魔力所在。她是如此的热爱生活,即使生活充满黑暗,她也在努力地寻找那道光亮。她不会被黑暗打败,因为她已经学会在黑暗里发光。
有一个地方有传说的美丽,那就是阿勒泰；《阿勒泰的角落》,引导我们回到的精神的故乡,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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