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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收音机情缘 □戚佳佳

淮河晨刊 2019-01-11 11:15 大字

那是一个并不嘈杂的时代,比起如今这信息爆炸的时代,我宁愿沉在水底,做一只井底之蛙,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我庆幸我有过的曾经,安静地看天,看云,在一片碧青的世界里,揣着一个收音机,听着,唱着,欢快着,怡然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身旁伴舞的或许是蜻蜓,或许是蝴蝶,偶然的时候,也会与一只独行的蜜蜂相遇。

踏着细碎的步子,风轻轻地斜侧着从耳畔掠过,生怕惊扰了我。收音机里营造的是另一个世界,离我很远,离我很近。我在选择它显示的方式,那是在安静的时空里为我所喜欢的表达方式,空灵悠远,仿佛天籁。

还记得喜欢的那个节目,江苏人民广播电台的“文艺天地”,还记得那个主持人夏斌,某一天里,他喜滋滋地说:“今天我做了父亲,就在昨晚我迎来了生命中又一个重要的人,我的女儿。”我清晰地感到了他的快乐,情不自禁,发自内心。

这快乐至今已有二十多年,如今回想起来,竟也依然能够感觉到那份快乐,如此明晰,那样动人。那个曾经的小婴儿现在已是一个大姑娘了,夏斌该老了。时光飞逝,他过得好吗!

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充满了浓郁的艺术气息和文学氛围的节目熏陶下,我的文艺梦悄悄萌芽,它让我喜欢了文学,喜欢了朗诵,也延续了我对音乐的喜欢。它就像一股清甜的小溪,在我心中静静地流淌,是滋润,是抚慰,是引领。它激起了我对于文艺浓厚的兴趣,让我几近干涸的生命,点燃飞腾的梦想。

在青春年少时,所有做过的梦里,都与收音机有关。我试着点歌,用最美的语言,第一次是给侄女,她出生在雪后的晴天里,我用晶莹剔透,银装素裹形容雪天。当主持人读出这个点播单,我都有点眩晕般的兴奋。

我试着写诗,也试着把它们装进了信封里,谁能想到,在新鲜的二月的中午,收音机里那个叫凌燕的主持人朗诵的竟然是我的诗,两首小诗,竟是两年里的同一个月份,而那恰恰也正是我生日的月份。现在已经记不起是不是为了生日而写的诗,但那种兴奋似乎超过了诗歌的本身。

因为收音机,便也垂涎着收音机主持人推荐的一些书,像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的散文集,新加坡女诗人尤金诗集,以及《简爱》、《平凡的世界》等等。收音机还让我知道了肖邦、施特劳斯父子、贝多芬等等杰出的音乐家,还有那如歌如泣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古筝曲《高山流水》。而每每听及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都会情不自禁地流泪。想着阿炳流落街头,靠着一把二胡讨口饭,那是怎样凄凉的人生境遇,怎一个苦字了得。

喜欢排箫演奏,喜欢钢琴曲,喜欢箫声,喜欢萨克斯,那首《回家》,婉转悠扬,如泣如诉,听来令人肝肠寸断,对家的怀念是那般迫切,归心似箭,那份情愫随着萨克斯的演奏汩汩流淌。

那时候也特别迷恋评书,喜欢刘兰芳的激情演绎,喜欢袁阔成的娓娓道来。从他们的评书里,也构建了我最初的关于历史、文学的某种情怀。使一个生活在闭塞乡下的女孩,腾飞起梦想的翅膀,并在某一天启航。

感谢曾经的遇见,感谢收音机,在静寂的时光里陪伴我,为我打开的另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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