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美食 方丽清
都说小雪腌菜,大雪腌肉,喝了冬至的酒,就真的要过年了,春夏秋冬又一年。
冷,是冬日的主旋律。
客厅里简直是坐不住的,瑟缩着,周遭是逼人的冷空气,站起来,仿佛会撞上去似的,“哐”的一下,冰冷。
早间起来,瓦屋上结了老厚的霜,惨白,呵一口气,成雾。赶紧关上玻璃门,逃回室内。厨房的窗玻璃上结着细密的水珠,人在里面刷牙洗脸烧水,眼见着玻璃上的水珠越来越密,越来越大,淌大汗一般流下来。霜重天冷,倒有一样好,大白菜和萝卜都冻得酥甜酥甜,添一点猪油,炒炒炖炖,都是一碗好菜。
这样的天,恨不能冬眠,一直睡到花开的三月。
天冷的时候,总想吃些热的甜的暖和的东西,不得不说,各色的吃,真真是这时辰的好伙伴。
首先是炒白果,若是懒的话,用微波炉也行啊。冬天里的吃食,一定得烫,滚烫,热气腾腾的食物,还没放进嘴里就会觉得心是暖的。第一次吃白果是在上海表弟那,吃的是日本料理,土豪,满桌的海鲜,配着清酒。不过,念念不忘的倒是炒白果,小而浅的白碟子,不多的十几颗白果,刚刚出炉,绽开了小绿嘴,配着粗盐粒。我们前后点了五六碟?的确是好。
今年秋天的时候,和潘先生经常于周末在村野里四处游荡,看到许多挂果的银杏树,也是第一次。之前只知道银杏的叶,现在知道银杏的果了,黄而古拙的叶,白而香糯的果,都是好的。和干果类一样,白果在树上时是有一层果肉的,樱桃大小,黄绿色,结于枝上,掩于叶间,一咕噜一咕噜的,熟极了,便落于地上,很是丰盛的样子。我们在树下看了又看,笑了又笑,可惜着无从采摘,又顾着路不拾遗的君子之风,甚为纠结。只不知后来的后来,这些果子到底怎样了。
冬日的周末,潘先生在菜市场遇到卖白果的农妇,毫不犹疑买了五斤,满满的一袋,合适的时间遇到喜欢的,真好。
或午间或晚上,我们拿一碟,洒一把粗盐做底,粗盐上放一捧白果,置于微波炉里。待听到白果的爆裂声,大而闷的响,一声,两声,三声……嗯,熟了,绽开了嘴。烫手的碗,白色的壳,碧透的果肉,粘点盐,柔韧滑腻,软糯烫嘴,微微的苦。且吃且聊,且聊且笑,吃个两小盘,拍拍手,才算过瘾。
白果是最好的零食,南瓜汤却是饭后最好的汤品。最爱那长条形的老南瓜,去皮切块,放几粒黄冰糖,高压锅里压五分钟,起锅。盛到碗里,红黄悦目,热气蒸腾,舀一勺,粉甜清口。喝了这碗汤,这一餐饭才算是结束。
偶尔在外面吃也有好的。周末场的电影,散场后喜欢到周边的小店坐一坐,或是重庆小面,或是海鲜小店。点一碗面条,飘着红油的面汤,软烂的青豆,生脆的腌小菜;或是点一盆炒花甲,油辣辣的,慢慢的吮汁,一个一个的剥着吃。店外是人来人往的夜色里映着的大红的灯笼,店里是滚烫的热食合着对面的潘先生,如果能飘着点雪,倒是下饭的好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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