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诊”特色小镇
近年来,“特色小镇”的概念十分流行,全国特色小镇建设烈火烹油般纷纷上马。火热的同时却是不少小镇建设贪多求快、盲目上马。
来自中国房地产协会公开发布的数据显示,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17年底,全国特色小镇数量已经达到2000多个,这一数字已远远超过了中央既定的目标。一些地方一窝蜂地搞特色小镇,没有独具特色的“核”,只有拼凑炒作的“壳”。个别地方政府领导为了凑够特色小镇发展指标,乱傍“文化”、乱贴标签,突出表现为“五乱”,即喜傍“帝王将相”、攀亲“道教佛仙”、热衷“神话传说”、造塔建寺塑佛、附庸“风雅”。
作为产城融合的一种创新经济模式,特色小镇原本被寄予了推动高质量新型城镇化发展的期待。但一些地方在执行中出现的走样、变形问题,必须给予重视。完善相应的考核、监督与退出机制,已是刻不容缓。在建设的过程中,政府不能大包大揽或者过度举债,不能搞政府包办的低水平重复建设,应当营造一个市场主导、分工明确、政企有效合作的氛围,在建设过程中问计于民、问需于民、问政于民。
记者在各地的调研采访,共同探讨如何让特色小镇建设正本清源,去除发展过程中的乱象,如何认真贯彻落实中央关于特色小镇发展的一系列指导思想、方针政策,让真经落地、真招管用、真效惠民。
①傍“帝王”拜“佛仙”,个别小镇真叫乱
“帝王将相、道教佛仙”与特色小镇发展何关?但一些地区却将此类充满封建迷信色彩甚至低俗、庸俗的内容,当作“立镇之特色、塑镇之内涵、兴镇之希望”。怪象陆离,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格格不入,亟须廓除谬误,返正归元。
特色小镇特别是特色文化小镇,理应成为展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代表。但在一些地方,对什么是小镇特色、什么是优秀传统文化,理解得不深、不透、不够。地方政府个别领导为凑够特色小镇发展指标,乱傍“文化”、乱贴标签,突出表现为“五乱”。
喜傍“帝王将相”,一乱也。据笔者粗略梳理,全国以“三皇五帝”命名的小镇不少于15个,“黄帝”“皇家”“王城”“相府”等,都被用于特色小镇冠名。中部某县级市,计划打造两个与黄帝相关的特色小镇,分别命名为“黄帝康养小镇”“轩辕圣境小镇”。
攀亲“道教佛仙”,二乱也。近年来以“佛家禅修”“道家养生”为招牌的小镇不断出现,许多与佛教、道教“沾边”的人物、传说、建筑,都有可能被地方政府包装成特色小镇的“名头”。一些小镇甚至提出要建设“禅都”“佛都”“佛国”等口号。
热衷“神话传说”,三乱也。举凡民间故事、神话传说,都可能被一些地方用于“包装”成特色小镇的文化符号。东部某地境内有传说中的帝尧陵,提出特色小镇要“塑三皇故里、建五帝之家”。中部某县仅凭子虚乌有的民间爱情传说,就计划打造占地2000余亩的“相思小镇”。极个别地区竟然把民间传说中的“鬼怪”,当成特色小镇文化符号、纳入形象宣传内容。
造塔建寺塑佛,四乱也。一些地方在特色小镇内容建设上出现“造塔、建寺、塑佛”等盲目复古乱象,内容千奇百怪。西北某县打造的“周文化小镇”内,计划建设青铜器博物馆餐厅,建成后开设周王宴、三公宴、上卿宴、大夫宴、百工宴、西岐套餐等美食。
附庸“风雅”,虽不尽低俗,亦是一乱。据不完全统计,全国以“诗经”为内容的特色小镇不少于6个,而以孔孟弟子、历史文化名人为由头的特色小镇更不胜枚举。
“五乱”之外,又斥巨资进行所谓的“文化包装”。影视歌颂者有之,会展宣扬者有之,祭祀崇敬者有之,钟鼎铭铸者有之……有的将“封建迷信内容”与小镇旅游产品“混搭”,有的将皇权神权器物当成优秀文化符号置设于广庭、布陈于大众,有的小镇不分良莠以古为噱头。
究其因,表面看是对中央关于特色小镇系列政策学习不够、掌握不准,实质是发展特色小镇能力不足、禀赋不多、措施不力、创新不够,“不念真经念歪经”。既不认真研究特色小镇特色产业之所在,又不认真发掘当地传统文化之精髓。只一味追求特色小镇发展速度、社会热度,迷恋“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老套路,重拾“抢名人、傍名人”旧做派,最终难免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劳民伤财。
特色小镇在名称定位、标志设计、产品开发、景区建设等方面出现的庸俗、媚俗现象,混淆社会视听,误导价值判断,引起思想混乱。要正本清源、拨乱反正,就要认真贯彻落实中央关于特色小镇发展的一系列指导思想、方针政策,让真经落地、真招管用、真效惠民。同时,要坚决“拒庸俗文化于镇域之外”,让特色小镇真正成为展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场所,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典范。
②指标“层层加码”,特色沦为“凑数”
葡萄小镇、胡椒小镇、马铃薯小镇、油茶小镇……记者在基层调研时发现,各地以农作物命名的小镇众多。特色小镇项目不够,“农作物”来凑——特色小镇的概念,在一些地方被滥用、泛化,甚至成为为完成指标任务而贴标签的“凑数工程”。
南方一地,连片的水稻田也被称作“景区”,挂牌“水稻公园小镇”。中部地区的一个香菇小镇项目,放眼望去,“小镇”上棚架林立,一旁则是菌棒水池、活动板房。对于这个由当地一家食品有限公司主导承建的“小镇”工程,附近的群众直言不讳:“挂羊头卖狗肉,这哪里是什么特色小镇,就是企业的一个大的香菇生产基地。”
“凑概念”“特色小镇成了筐,什么都往里面装”现象的背后,实则是一些地方特色小镇建设中贪多求快、盲目跟风的“指标要求”作祟。
有的地方,在特色小镇建设中“摊派”指标,一级级明确特色小镇的建设数量。因此,为了达到指标要求,有的地方在条件并不充分的情况下,为了戴上特色小镇的“帽子”,只得把在农田作物或成规模传统种植、养殖业作为特色小镇项目进行申报。
除了农业基地“变身”特色小镇,为了完成指标任务,一些产业园区也“摇身一变”,在未经过任何重新规划、重新打造的情况下,直接一步到位“变身”为“特色小镇”。来到南方一个工贸服务特色小镇,记者走访发现,实际是一处企业众多的工业园区。而一些“农机小镇”“灯具小镇”“电梯小镇”等,雏形均是当地的工业园区。知情人士坦言,“建特色小镇没有问题,但这是没有任何新变化、新规划,只是多加了一块‘特色小镇’的牌子。”
农业基地、产业园区之外,被“凑概念”的还有一些房地产项目。中央三令五申、一再要求要严防特色小镇“房地产化”,但在一些地方,房地产项目成为特色小镇建设中的绝对主角。以“特色小镇”之名,行房地产项目“圈地”之实,也让特色小镇偏离了建设的初衷。
应当看到,近年来,特色小镇的建设驶上“快车道”,有着客观的政策背景。2016年,国家发改委、住建部、财政部联合发布了《关于开展特色小镇培育工作的通知》,其中明确提出,到2020年时,我国将培育1000个左右的特色小镇。
然而,在实际的推进中,随着各地纷纷上马特色小镇项目,有的地方出现了建设项目要求的“层层加码”,导致乱象丛生。比如,省级层面提出建设百个特色小镇,市级层面就迅速制定了数十个特色小镇建设的目标,任务层层分解之下,大量乡镇也有了“任务”。为了完成指标要求,鱼目混珠的问题随之而来。
指标“加码”之外,另一重原因在于以特色小镇的名义套取政策支持。比如,多地明确提出,给予特色小镇一定的优惠政策,有的地方给予每镇500万元至2000万元扶持资金,500亩至1000亩城乡增减挂钩建设用地指标等。“贴标签”虚报背后,也有着享受特色小镇的建设用地指标、配套资金政策的现实考量。
来自中国房地产协会公开发布的数据显示,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17年底,全国特色小镇数量已达2000多个。
作为产城融合的一种创新经济模式,特色小镇原本被寄予了推动高质量新型城镇化发展的期待。但一些地方在执行中出现的走样、变形问题,必须给予重视。完善相应的考核、监督与退出机制,已是刻不容缓。
国家发展改革委办公厅在《关于建立特色小镇和特色小城镇高质量发展机制的通知》中强调,坚持规范发展,统筹规范特色小镇和特色小城镇创建工作,把握内涵、纠正偏差、正本清源,坚决淘汰一批缺乏产业前景、变形走样异化的小镇和小城镇。同时,在创建名单中,逐年淘汰住宅用地占比过高、有房地产化倾向的不实小镇,政府综合债务率超过100%、市县通过国有融资平台公司变相举债建设的风险小镇,以及特色不鲜明、产镇不融合、破坏生态环境的问题小镇。这也为下一阶段的工作指明了方向与路径。
刹不住“指标思维”“套利冲动”,就治不好小镇建设中的“不正之风”。特色小镇之“本”,是在特色的基础上“建镇”,决不能凭空生造概念、偷梁换柱、有名无实。特色小镇,决不能沦为“标签化”“概念化”的“凑数小镇”。
③ “伪颜值”小镇哪有真特色
近期,记者在全国多地采访发现,在建设特色小镇热潮中,部分地区将特色小镇简单理解为镇墟立面改造,不惜破坏小镇原有风貌给沿街住户“穿衣戴帽”。一些小镇斥巨资在小镇出入口大建豪华牌坊。这些“形象工程”大部分华而不实,遭到百姓诟病。
在南方某省会城市,一个区7个乡镇就有6个进行特色小镇建设,记者实地走访这些“特色小镇”看到,沿街都给住户的房屋进行了“穿衣戴帽”,且普遍采用黑、白、灰、黄四种颜色,立面改造线条造型相似,风格普遍仿古,建筑形式呆板,华而不实。
更有甚者,在一些地方的特色小镇,除了主干道立面改造焕然一新外,镇墟外的街道依旧是泥泞不堪,坑坑洼洼。当地百姓戏谑说,“身上穿了西装,脚上穿着拖鞋。”
除此之外,记者采访中还发现,一些特色小镇建设过程中出现“求洋求新”倾向,部分特色小镇玩概念、赶时髦,打着诸多艺术、养生、文化等旗号进行圈地,特色小镇更像是商业噱头。
在一些地方政府眼中,特色小镇的形象、颜值、洋名更为重要,可这却是“驴粪蛋表面光”,忽视了特色小镇的真正内涵。按照今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要求,特色小镇要为缓解“大城市病”和为新兴高端特色产业寻找成本洼地。显然,一些地方的特色小镇建设成了部分领导干部追求政绩的手段,而非旨在落实中央有关精神。
究其原因,在一些官员眼里,提升特色小镇的“伪颜值”或是快速升迁的“成功之道”,一些地方领导难以抑制“面子工程”的政绩饥渴,只顾政府的“面子”,不要百姓的“里子”。还有一些领导干部为显示其权威,无视群众需求,“拍脑袋”瞎决策,让本来大有可为的财政资金不得不为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埋单。
热衷给特色小镇“穿衣戴帽”恐怕还在于寻租空间巨大,正所谓“一拆一建才有油水”。部分领导干部为了一己之利,不顾政府债务实际情况,不惜加大筹码,举债建设“花架子工程”。
在老百姓看来,注重特色小镇的“面子”,实则是不折不扣的瞎折腾,是劳民伤财、奢靡浪费的“形象工程”。“假小镇”“伪颜值”有损地方政府形象,最终伤害的还是民心。
必须追问的是,各类“穿衣戴帽”工程,有没有经过有关部门审议?对一些明显的“面子工程”,相关职能部门为何开了绿灯?是发现问题不制止,还是项目审批把关不严?对于一些地方将特色小镇建成“形象工程”,背后的腐败问题还应认真追查追责,迅速出手,形成高压态势。其次,还要切实发挥人大“把关人”的作用,从源头避免行政冲动、盲目投资。再次,要实行开门决策,听证征求民意。哪些项目比较实用,哪些工程华而不实,群众最有发言权。遏制特色小镇沦为形象工程,防止决策跑偏,必须问计于民、问需于民、问政于民。
前不久,国家发改委发布了《关于建立特色小镇和特色小城镇高质量发展机制的通知》,文件中提到了建设特色小镇的基本原则,要求规范省级创建机制。对于特色小镇建设而言,当然可以有探索和试错的机会,但在积累了足够多正反经验之后,也该警惕部分官员将一副好牌打烂,切勿将特色小镇建成了“形象工程”。
④重点巡视“注水”小镇
“小镇故事少,充满假和炒,若是你到小镇来,你会很难过。看似一个样,吃喝差不多……”一首网民改编的《小城故事》戏谑的正是时下一些特色小镇建设中的诸多乱象。
近年来,“特色小镇”的概念十分流行,全国特色小镇建设烈火烹油般纷纷上马。火热的同时却是不少小镇建设贪多求快、盲目上马,各种问题不一而足。
无特色不小镇,“特色小镇”的要义就在于“特色”二字。然而一些地方一窝蜂地搞特色小镇,没有独具特色的“核”,只有拼凑炒作的“壳”。比如一些地方建设旅游小镇,没有独到的创意和旅游产品,而是生拉硬凑、照猫画虎,数量众多的“旅游特色小镇”最终建成了“小吃一条街”;有些地方名实不副,把特色小镇当成筐,盲目把产业园区、体育基地、田园综合体等都戴上特色小镇“帽子”;有些地方则把特色小镇建设等同于形象改造,将大量建设资金用于“穿衣戴帽”工程,乱拆乱建,被称为“花架子工程”。
这种拔苗助长、超越实际的造镇热发人深省,也不可避免地带来了许多问题。据有关部门测算,一座面积几平方公里的特色小镇,需要投资数亿甚至几十亿元。一些地方不顾当地的财政情况,想用重金砸出个特色小镇,结果负债累累,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把本金收回;有的地方盲目跟风上产业,市场风险不小,一旦产业有闪失,造成了资源的巨大浪费。
前些年,一些地方发展食用菌、苗木产业,一哄而上后产能过剩,类似教训应当引以为戒。有的地方“挂羊头卖狗肉”,建的是“假小镇真地产”,在产业根植性都没有的情况下建设房地产项目,很可能重蹈“摊大饼、造新城”的覆辙,让造出的新镇变“空镇”。
从表面看,各地特色小镇泛滥是旅游热、文化热所催动,但背后却是不少地方行政瞎决策、乱作为的顽疾,造镇冲动背后难以摆脱政绩依赖症的影子。一些地方把特色小镇建设作为要帽子、要票子、要GDP的途径,某种程度上,这也是群众深恶痛绝的形象工程、政绩工程的变种。
动辄十几亿甚至上百亿的小镇建设投资,地方政府当慎之又慎。引进的产业好不好、可行不可行,项目决策上是否科学,资金使用上是否规范,对此地方政府都要通盘考虑,应当有审慎的认识和科学的论证。不能说搞成了就是政绩,搞砸了就是“花钱买教训”,可以拍屁股走人。这背后的论证、审批、决策、监管的责任,有必要进一步厘清并追究到位。
扭转特色小镇建设中的乱象,需要主管部门和社会合力监督。一方面不妨把特色小镇建设纳入到各地巡视督察的重点之列,对于在审批、决策、监管中不作为、乱作为的相关政府责任人要追究到位,对执意上马花架子项目、造成严重损失的责任人,应予以严肃问责。同时要建立特色小镇“能进能出”通道,那些伪特色小镇,应该停工要果断停工,该整改应迅速整改。
特色小镇,当是文化感和独特性并存之地。特色小镇的发展不是复制粘贴,而是一个产业渐进式累积的过程;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用钱砸出来的,而是需要因地制宜在文化、特色上深耕细作。唯此,特色小镇才可堪是我们栖息乡愁的诗意之地。
⑤ 特色小镇应有“退出机制”
记者近日在东中西部多个省采访了解到,当前特色小镇为建而建、一哄而上的现象比较突出,每个省都有不少特色小镇同时期上马。一些业内人士呼吁,特色小镇的建设要突出市场的引领作用,减少行政干预,避免政府大包大揽,甚至搞“大跃进”。当前,亟待建立项目追踪评价和退出机制,让“特色小镇”的发展名副其实,给子孙后代留下财富。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除了常见的旅游特色小镇简单复制重复建设外,还有两个新现象值得关注——
一是一些地方将特色小镇与产业园区的概念混淆,用办园区的思维指导小镇建设。比如东部某制造业强县,完全按照当地乡镇产业集群分工不同来打造特色小镇,已经规划并正在建设“智能电网小镇”“地板小镇”“电梯小镇”“灯具小镇”“织造小镇”“电机小镇”“农机小镇”“交通安全小镇”等16个特色小镇,几乎全部是根据乡镇产业集群发展重点来确定的。将特色小镇当成一个概念,随意“嫁接”到产业园区上,很难想象建出来是个什么样子。
二是警惕少数项目套取项目建设资金,导致小镇建设最终有名无实。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一些地方为了培育特色小镇,设立了引导资金鼓励项目建设,有的地方对经过认定的省级特色小镇,每年的引导资金都高达数千万元。此外,一些地方的发改、旅游、农业、文化、体育等部门也可以给各自领域特色小镇划拨配套资金。一位了解特色小镇报批程序的干部告诉记者,少数特色小镇项目就是为了套取政府配套资金而玩概念,编造一个时髦新潮的词汇,搞一点前期开发,等拿到政府配套资金之后,可能建设就缩水了,资金也可能挪作他用,或者项目改为房地产开发。
特色小镇的社会关注度越来越高,绝对不是小问题。因此,在小镇立项建设阶段,就应建立动态跟踪考核机制。对不同主导产业的小镇通过第三方,从产业特性、资金投入、项目引入、人才招留、公共事业以及环境效益、社会效益、经济效益等维度进行全面考核评价。对于破坏环境、过度开发等行为,要设置不容突破的底线。
特色小镇建设的利益并不小。若是一些“特色小镇”在利益面前迷失,通过“挂羊头卖狗肉”的方式套取配套资金,或是丧失了自己本来的特色,则应该请其离开“特色小镇”的行列。当前要特别注重项目审批阳光操作,对特色小镇立项、审核、建设等关键环节,制定科学的考核评价指标,加强动态数据监测和管理推进,避免出现“浑水摸鱼”、权力寻租和“滥批”等现象。
特色小镇建设的关键点在于,政府不能大包大揽或者过度举债,不能搞政府包办的低水平重复建设,要营造一个市场主导、分工明确、政企有效合作的氛围,使特色小镇建设能提供有效供给,满足群众的真正需求。这也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
特色小镇迫切需要制定退出机制。在完善前期考核的基础上,对规划、设计、选址不达标的小镇和自然地理不适合的特色小镇进行有计划的清退。特别是一些特色小镇建设过多过滥、重复建设严重的地区,现在下马比上马更能够节约成本。
据新华每日电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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