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古城的温度 楚仁君
触摸古城的温度,要带着一颗敬畏之心去体悟。有人说,在古城胡走海飞的过程,便是触摸寿县辉煌岁月的过程,此言不虚也。寿县的历史,伴随着春秋战国的峰火狼烟,在神州大地上开始踽踽而行。公元前241年,楚国君王楚考烈王与诸侯共伐秦,无功而返,壮志未酬的他完成了一生中最引以为傲的壮举——迁都寿春(今寿县)。楚考烈王迁都寿春,改变中国春秋时期南北地域据城对峙的格局。滔滔一水,岁月俱流,寿县的历史源远流长,根深枝茂,纵贯两千年,威名传万里,其历史地位不可小觑。
数千年流逝的时光,数千年不老的情怀,在斑驳的寿县古城墙上沉淀成藤藤蔓蔓、缠缠绵绵的苔藓,闪烁着幽深的远古之光。斗转星移,日月如流,古城的英雄已故,伊人不在,唯有那古朴典雅的历史建筑,穿越时光的积尘,拂去岁月的沧桑,在浩渺的历史长河中,目睹了发生在寿州大地上的沉沉浮浮、是是非非,见证了寿县历史上每一个电光火石的瞬间。寿州古城巍然雄伟的城门楼,宛如四位高大威猛的怒目金钢,直视着人世间的风云沧桑;逶迤蜿蜒的古城墙“若匹练之横亘也,若生铁之熔铸也”,墙高濠深,楼宇森严,斧刃溅星,锥凿无痕,可谓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城墙上9999个垛口,在城垣周长距离相近的情况下,其密度是山西平遥古城垛口的三倍多,足以证明寿县古城墙具有城堞坚厚、楼橹峥嵘的军事防御和保其室庐、以御其害的城市防洪双重功能,在全国众多的古城中独具特色。寿县古城墙以其特殊的形制构造与功能,已被列入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
七朝文物旧江山。文物是寿县历史的见证者,是古人留给后世的第一手资料。史书可以含糊其辞,但沉默的文物却会带给我接近最真实的过去,可谓“休明神气正,文物旧仪睹。”在寿春楚文化博物馆里留连,目光在沉静的文物上游走,犹如与古人进行一场穿越时空的会晤和对话,展柜中一件件精美的文物滑熟可喜,幽光沉静,似乎在诉说着主人曾经的辉煌。透过文物,使我眼前仿佛闪现出古人生活的场景和情感的变化。看到楚金币,我会想起了沈括在《梦溪笔谈》中的记载,“郢爱”二字的篆书是那样行笔圆转,纯洁简约;看到越王者旨於赐剑,我想起了勾践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二十年,最终成为春秋时期最后一名霸主的英姿勃发;看到铜镜,我想起了李白在《秋浦歌》中的描述:“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通过这些文物触摸寿县的历史,不会像千年不锈、锋利无比的越王剑一样让我流血,也不会像形体高大、纹饰精美的楚大鼎那样让我迷茫,这是一种感觉,有血有肉,让我在沉思中诞生敬畏。仿佛最后的归宿,让人真切地感受到尘土归于大地的沧桑。
触摸古城的温度,要带着一双智慧之眼去发现。有人说,文化是一座城市的气质和灵魂,也是一座城市具有吸引力和创造力的魅力所在。“设神理以景俗,敷文化以柔远”(南齐王融《曲水诗序》)。寿县底蕴厚重,饱经沧桑,其悠久历史不仅体现在时间的宽度和广度上,更体现在文化的延续性上。古城从历史的尘埃中蹒跚走来,其文化的自然面貌、形态、功能始终未变,历经千秋万代、一脉相承传统文化的浸润和渗透,更显其别具、独有的文化特质和崇盛现象,古老的寿州大地上时时上演着“元佑升平超治古,诞布人文化寰宇”的文化大戏。
在古城的亭台楼阁、街巷阡陌间流连转徒,浓重醇厚的文化气息无处不在,如阳光、空气一样强烈地萦绕在身边,令人陶醉其中。看到集高、难、险、美于一体的正阳关肘阁抬阁,我想像着古人祭神祈雨时的盛况和虔诚跪拜的身影,透过这“空中的芭蕾”,从中发现了寿县一心同体、革故鼎新的灵魂皈依;听到高亢激越的寿州锣鼓,我想像着楚人举觞称庆时的喜悦和立誓再起的豪情,透过这“会说话的锣鼓”,发现了寿县人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精神特质;吃到醇香洁白的八公山豆腐,我想象着众门客造炼仙丹时的专注和潜心钻研的神态,发现了寿县人百折不挠、直挂云帆的求索精神;闻到香气扑鼻的江淮名点大救驾,我想象着宋大将攻城失利的焦灼和咀嚼回味的惊诧,透过这“救驾神点”,发现了寿县人结草衔环、感恩图报的坦诚情怀……
“舍诸天运,征乎人文”(《后汉书·公孙瓒传论》)。人文是寿县独特的文化现象。翻开寿县沉甸甸的历史,众多的历史名人雄州雾列,俊采星驰,闻名遐迩,万世流芳,数量多如翰沙,才隽高如八斗,呈现着“月淡星密云舒卷,繁星拱月参心玄”的浩繁之势,在寿县历史的天空中熠熠生辉,光耀千古。这些历史人物,在古城的大地上留下众多慷慨悲歌和人生轨迹,为世人打开了一扇波澜壮阔、经天纬地的历史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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