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冲印象 陈立松
也许是久居平原的缘故,我对山区有一种莫名的向往。2016年的暮春时节,老米把我带到了位于八公山北陂的闪家冲。一瞬间我的心就被闪冲的山闪冲的水闪冲的树闪冲天空悠悠的白云融化了。老米我俩同龄,他是我母亲的亲表弟,老米的母亲就是闪家冲的人。老米从小常去闪家冲玩,稍微长大一点就在闪家冲跟着舅舅开山打石头,对闪家冲既熟悉又有感情,有老米的陪伴让我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对闪家冲有了感性的认识,那一次的闪冲之行写了一篇散文《闪冲三昧》,介绍了闪冲的树,闪冲的水,闪冲的石,但总觉得意犹未尽。后来又去过几次闪家冲,也没有找到创作的灵感。11月1日,深秋时节我和老米又到闪家冲。闪家冲的秋天没有平原地区水稻收割后的萧瑟,一派秋光里除了山上点缀着一丛丛猩红的枫叶有了几分秋意外,那山那水那片片松林在白云的照耀下显得生机勃勃。
由于路途熟悉,我们的车上午九点就从寿县古城绕道五里闸穿过八公山风景区,直奔闪家冲老鹰套(乐涧套)。闪冲村位于八公山东麓老鹰山下,老鹰套的东坡有两块巨石见证了闪家冲先人们800多年来的心路历程。据《八公山志》载:“宋初,有回民闪氏三兄弟从山西老官巷迁徙到八公山老鹰套定居。他们以狩猎、采药为生,所以至今山上还留有他们制药用的石碾子、石臼子和猎坑的遗址。”站在闪冲的山坡上,我能想象到闪氏家族的先人们初到八公山下的时候,山路充满荆棘。他们用自己掌握的采药技术,到山上采药,为自己疗伤,也为附近的山民们治病。采到的药草就地放在石头上碾碎,坚硬一点的药果实就找一个有凹窝的石头捣烂。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时间久了,就留下了石碾子、石臼子痕迹。石碾子有30多公分长度,有两公分的宽度,比我小时候看到中药店里黄铜药碾子要稍大一点,但形式是一模一样的。石臼子和药碾子相隔仅几公分,就在另一块石头上,比正常人家用的辣钵子大了一套,坚实的中药用石臼子捣烂,正是闪氏先民们的智慧之所在。闪冲的后人们没有忘记前人的厚德,把石碾子、石臼子保护起来,上面用实木盖起了房子,他们知道这是自己家族珍贵的遗产,是自己家族的图腾。
听闪冲的老人们说,抗日战争时,闪冲人时常听到八公山南边县城的枪声,后来才知道寿县县城沦陷。几百年来,闪冲人就在这片山地上,耕耘、敷衍、生息,呵护着自己的家园,闪冲的的确确是躲在深闺人未识。而今,在打造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过程中,闪冲人充分发挥自身民族文化特色和绿色生态资源优势,先后投入资金千万元,突出打造美丽乡村、改善基础设施、挖掘民俗风情、发展特色产业、开发旅游资源、巩固民族团结。全村路网、电网、水网都进行了改造,建成了文化活动广场、修建水泥路4500米、新修了桥梁、疏浚了河道、改造危房,并对清真寺及传统体育场所进行了改建扩建,将该村打造成全区乡村建设的典型标杆。2016年闪冲村被国家民委授予“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随着党的民族政策渐渐深入人心,闪冲成了八公山里的“香饽饽”,变成了八公山下一颗璀璨的明珠。
青山行不尽,绿水去何长。闪冲人深谙“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的道理,他们在八公山下找到了自己禅意的故乡精神的家园,他们成了闪冲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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