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的赞叹
文/宁义南
从秦汉至宋元千余年间,中国的科学技术曾长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对人类文明作出了重大贡献。英国科学史家贝尔纳说:“中国许多世纪以来,一直是人类文明和科学的巨大中心之一”。另一位史家李约瑟也赞曰:“中国人有许多重要方面科学技术发明,走在那些创造出著名的‘希腊\’奇迹的传奇式人物之前,与拥有古代西方世界全部文化财富的阿拉伯人并驾齐驱,并在公元三世纪至十三世纪之间,保持一个令西方望尘莫及的科学知识水平”。
中国古代科学技术,是中国古文明的一个子系统。具有中国古代文化鲜明的个性特征。首先是它的强烈的实用性。其主要表现为绝对地以国家为需要的“实用”为主。出于古王朝的治政安民的统治需要,以“授命于天,理治于地”为依据,让科技文化为王朝统治服务。所以国家可以利用权力集中组织社会力量推动科技的发展。虽有朝代的更替承绪而又以期有所发展,从而不致消亡。不像中世纪的希腊、欧洲乃至重视科学的回教诸国,有时
也动用统治力量组织科学研
究,但是一旦当权者失势或
死亡,研究机构也随之废
止。而中国却不然,很
早就设有钦天
监、太医院
等科技
专门机构,并网罗了大量专门人才从事天文、数学、医学以及工艺技术领域的研究。比如历代史籍记载的天文资料,又如指南针、造纸术、火药和活字印刷等重大发明,对世界文明有空前而卓越的贡献。公元二世纪的东汉蔡伦在前人经验的基础上,创造了利用树皮、麻头、鱼网等废物造成植物纤维纸,遂成为纸的发明人,这对世界科学的贡献是史无前例的。公元226年,西班牙才开始造纸,建立了欧洲第一家造纸厂,较蔡伦发明已晚了一千多年。只到十六世纪,纸张才流行于欧洲。唐以来公布的医书和药典,万民所望,普惠于世,民间也出现众多从事科技的技师工匠,其成就也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认可,如汉三国时代的华佗等。
然而,科学技术的发展证明伟大的科学理论的建构,其意义总是高于实用。古希腊数学家欧几里得不满实用性。据传有一位学生曾问他学几何有什么用,欧几里得立刻叫奴隶给他一个金币,然后叫他离开。他毕生追求的是透过几何图形探索世界本质。这样让很不实用的几何学在文艺复兴以后与代数结合成为崭新的数理模型,为近代以降西方科技的飞跃奠定了雄厚的基础。这也可说是日后超越中国一个重要原因。
中国古代科技的另一特点是“经验”色彩浓厚。中国古代科技著
作,大都属于对当时生产经验的直接记载对自然现象的直观描述,很少进行深一步的理论探讨。如中国古代对天文现象的观察极为认真仔细且系统,其完整程度是欧洲古代乃至中世纪不可以比拟的。但中国古代科学家对此缺乏深入分析,以进一步探求自然规律。如中国史籍留下了哈雷彗星出没三十一次的记录,但发现平均出现的周期不是中国而是十七世纪的英国天文学家哈雷。明代的《本草纲目》《农政全书》《天工开物》是中国医、农、工艺三大领域最高水平的总结。但多限于纪录、归纳、总结生产经验,缺乏理论方面的概括和升华。中国科学往往以日常经验和自然感受出发,“这虽可以提出了一些天才的思想,甚至预测到后来的发现(恩格斯语)”,但却停留在言其所
当然,而不复强求其所以然的阶段,未能建立完善的科学理论体系。
实用型和经验型科学技术给中国古代科技创造出一度领先世界的辉煌,但因上述的局限性以致使后来落后于西方世界。正如爱因斯坦意味深长地指出:“西方科学家的发展是以两个伟大成就为基础,即希腊哲学发明形式逻辑体系(在欧几里得几何学中)以及通过系统实验发现可能找出其因果关系(在文艺复兴时期)。在我看来,中国的贤哲没有走上这两步。但那是用不着惊奇的,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发现竟在中国出现了。”中国古代关于自然科学现象的观察体验和记载,为人类科研理论探索提供重要依据,正如世界伟大科学家、爱因斯坦所赞叹的那样是“令全世界惊奇的”。
人类文明总是由低级到高级,在发现、发明、继承和创新中前进的,对此当代中华民族及其炎黄子孙,会满怀自信,以创新为驱动力,一定能够走在世界文明建设的前列,一定会让新的爱因斯坦们由衷地发出赞叹之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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