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多件文献背后站着一个快乐的人
十万多件文献背后 刘福春曾在北京举办过个人收藏展览“诗歌的油印时代”。
收集、整理文献,一般看来,是琐碎、枯燥的事情。或许会想到,其背后站着一个不会笑的,愁眉苦脸的人。但见过刘福春的人会发现,他总是乐呵呵的,热情,活力十足。“我真的一点儿都不觉得枯燥。每一天,我都会有很多新的发现。有新发现,难道还能不快乐吗?每个星期有那么多朋友给你寄书来,难道不快乐吗?因为从事新诗研究,结交了全国的那么多诗人,难道不快乐吗?我跟老一辈的诗人们关系很好。比如臧克家先生,我常去拜访。我们俩年龄相差那么大,可他对人介绍我时总是会说:这是我的老朋友。”由于跟很多诗人有深厚的情谊,有较深的了解,刘福春阅读诗集,跟一般读者的阅读不太一样,“我读比较熟悉的诗人的诗,往往能读出作者的语调来。”
对文学、诗歌的爱好变成了自己所从事的职业,而职业又带动诗歌收藏的兴趣。这样的刘福春是快乐的。但不得不说,文献收藏是慢工出细活,从学术成绩的计算上,远远不如出一部论著或写几篇学术论文来得快。所以会影响到晋级、评职称、分房子等等现实待遇,现在也越来越没有人愿意专门做这件事。而据刘福春研究了解,我国现当代文学的许多史料已经散佚,特别是民国文献已经处于濒危的边缘,其危险状况甚至已经超过古籍。种种情况表明,刘福春所做的文献收藏工作,何等可贵。
青年时期的刘福春,希望未来的自己能成为一位诗人。最后他的精力主要放在研究诗歌上,怀着对诗歌无限热爱的情感,他一走就走了30多年。时间流逝,刘福春从一位意气风发的青年学生,到一位知天命的教授,中国新诗伴随着他,走过这30年来的每一天。“我一向把兴趣看得很重,认为人生最重要的是做自己想做和自己能做也能做好的事。能选择一份与兴趣一致的工作是幸福的,而能将职业做成爱好更是一种快乐。我是幸运的。
有时候,这种扩展见识的快乐,知识增加的快乐,还表现得非常具体。中国台湾文学界大佬钟鼎文当初在内地用笔名番草写诗,但是这些诗歌都找不到了。1993年钟鼎文来参加艾青国际诗歌研讨会,刘福春给老先生抄了一份他发表的诗歌目录,从这些目录中,钟鼎文找到了旧作《向日葵》。刘福春给他复印了该诗。原来这首诗是老先生年轻时写给夫人的情诗,也是一件爱情的证据,可惜后来散佚。当晚,钟鼎文激动地给远在美国的夫人打电话,“我终于找到证据了!”
封面新闻记者张杰实习生 杨谨烛张耀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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