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现代艺术大门的戈雅

《这就是戈雅》

作者：（英）温迪·伯德 著

（英）莎拉·梅考克 插图

译者：吴啸雷

版本：后浪|湖南美术出版社

2018年8月

西班牙画家戈雅被称作古典主义的终结者，他的早期绘画以精雕细琢的巴洛克风格为主，后期开始转向浪漫主义与表现主义，尤其是晚年，戈雅绘制了大量神秘的“黑色绘画”。这些转变与戈雅一生的不幸密不可分。1746年3月30日，戈雅出生于西班牙的阿拉贡地区。年轻时的戈雅钟情于西班牙的“浪荡风”装束，经常穿着玛哈风格服装进出宫廷。他还会弹奏普蒂莱琴。因为擅长打猎，戈雅能在西班牙贵族赞助人之间站稳脚跟，也很受皇室成员青睐。

1783年，一张定制肖像画改变了戈雅的艺术生涯。西班牙国王的首相莫尼洛让戈雅为自己绘制肖像。从这张肖像画中能看到戈雅精湛的构图。莫尼洛伯爵本人是个小矮子，但戈雅把自己画在了油画的左侧，并且身形矮小，对比之下让莫尼洛伯爵的形象显得高大。画面右侧还有散落的文件和书籍，以此表示伯爵为人民勤奋工作。

1786年，戈雅被任命为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三世的宫廷画师。在西班牙航海探索时代，戈雅可以自由进出宫廷的收藏室，观赏来自世界各地的奇珍动物。他曾经说过，“我拥有如此令人羡艳的生活”，“除非是非富即贵的人……我不为他们工作”。为庆祝自己成为御用画师，戈雅给自己买了一辆豪华双轮马车，不过因为驾车技术粗糙，在第一次出行的时候，整辆车就散架了。

1793年，戈雅失聪。据说此病是他长期与作画所用的铅白接触所致。此后，戈雅的人生陷入孤独与困顿。法国大革命的开展也影响了西班牙的政治氛围，在马德里，西班牙国王也被送上了断头台。这时戈雅的画风开始有了改变。他决定开始绘制那些在现实中难以看到的东西，以此来释放自己的想象力。

1800年，戈雅再次为西班牙国王，卡洛斯四世绘画。虽然国王对这张肖像画非常满意，但戈雅有意将画中的国王及皇后一家都描绘得气质粗俗，不可一世。后世曾有评论家说，这张画看上去更像是“暴发户的一家”。除画家外，画面中的国王一家共有13人，这个不吉利的数字也暗有所指。

1819年，戈雅买下了一栋聋人屋——该房屋的原主人便是聋子。晚年的戈雅就在听不见声音的情况下，将自己封闭在房间中作画。他在房子的墙上创作了被后人称为“黑色绘画”的作品。这些画都描述了噩梦般的地狱景象。创作于1821年的《萨图恩食子》是其中最著名的一幅，被誉为开启了现代艺术之门。画中的萨图恩是古代提坦神，因为听说儿子会推翻自己的统治，于是决定在每个儿子出生时便吃掉他们。这暗示了西班牙统治者为维护权力而屠杀自己子民的行径。这幅画也影响了20世纪的超现实画家达利的创作。

1823年，西班牙的自由政权被镇压，支撑启蒙者的戈雅也流落到法国。在波尔多，他不再绘制充满想象力的阴暗作品，转而观察街头的人们。他尤其喜欢素描那些街头的乞丐以及养家糊口的人。在最后的几年里，他说过，“我还在学习”。

1828年，83岁的戈雅病死于波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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