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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党员母亲 陆琴华

济宁日报 2018-07-06 08:43 大字

城里有老死不相往来的习俗,乡下一些人为鸡毛蒜皮的事往往又斤斤计较,大动干戈,闹得鸡犬不宁。有一次,我骑自行车从城里往乡下赶,没进村子就听一阵嚷嚷声由远而近传来。我侧耳一听,那里面好像有我母亲的声音。难道我母亲跟人闹了纠纷?想到这里,我本来平静的心一下子紧张和不安起来。

我读小学时,正赶上大包干,土地都分到各家各户。有些人家怕吃亏,会在地头地尾做出一些记号。谁要是稍稍动了那些记号,说不定就会引来一场争斗。大包干过后,这样的事没少发生过。母亲还有几亩责任田,可是十年前就转包给别人。母亲还会跟谁为个地头地尾斤斤计较呢?

母亲在村里经营一爿代销店,是不是商品出现差价问题,村人不买母亲账了?我不由得加紧脚力蹬自行车。还没到人堆前,有人远远地对我说:“他哥回来了,婶子的话你得听啊!”他哥,是村里人对我的称呼,婶子呢?是指我母亲。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是一头雾水。这时,母亲对村人说:“就是我儿子也会管的。”听了母亲这句话,我更紧张和糊涂了,很想弄清事情的原委。

原来,村里有个汉子不孝顺。村里规定给父母的口粮,这个汉子不但不给,还对失去劳动能力的母亲大骂一通。我母亲气愤不过,就出面管那汉子。据说那汉子骂他母亲时样子很凶,可是我母亲管教了他后,他竟然傻了,当即像瘪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一言不发,顿时老实了。

那次我把母亲择净的菜装上自行车要回城,不经意间看见村口矗立着一块大石碑,那碑的后面刻着不少人的名字,没想到还有我母亲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村里通往外面的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不平,下雨天,泥泞坎坷,无法行走。大包干好多年了,也没人问事。有一天,母亲见到从村支书位子上退下来很久的老李头,说:“你少喝一杯酒不行吗?”老支书跟我母亲是同一时代的人,经历过社教、大集体和大包干,母亲就建议老支书集资修路。一开始老支书还有些为难,见母亲当即甩出一千元现金,就说:“我戒酒!”母亲率先捐钱修路的义行善举对村里影响可大了,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就出力,每一个人都为修路添加砖瓦。路修好了,母亲和村里其他捐款人的名字就被人刻到了石碑上做纪念。平时我有文章见报,会沾沾自喜一阵子。母亲的名字被人刻到石碑上,我也感到骄傲和自豪。我夸赞母亲,母亲有些不好意思,说:“谁叫你妈是一名共产党员呢。”

母亲年轻时,曾是铁姑娘队的一名成员,那时母亲就加入党组织了。如今母亲早没了昔日的热情和风光,可是,一直没忘,自己是一名党员。本版摄影心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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