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写诗我手写我心
黄灿然携《奇迹集》来青
举办诗歌朗诵会
文/图半岛全媒体记者黄靖斐
7月1日,诗人、译者黄灿然来青,在方所(万象城店)举行了一场《奇迹集》朗诵与交流会,吸引了众多诗歌爱好者参加。《奇迹集》是黄灿然2006年至2008年的诗歌选集,近期又再版,这是黄灿然关乎生活、信仰的诗歌创作,也被誉为多年来黄灿然最重要的一部作品。在朗诵会开始之前,黄灿然接受了半岛记者的专访。
翻译本身就包含取舍
黄灿然的名字经常和布罗茨基、聂鲁达、卡尔维诺等一长串大师的名字联系在一起,谈到翻译名家作品的初衷,黄灿然透露,上大学时才开始接触外国的现代诗,读的都是翻译成中文的,那时候他也开始写诗,对中国的诗人、翻译家特别感兴趣,比如冯至、卞之琳、戴望舒等,都是在新诗史上很有成就的人,无论是诗、翻译,还是作为诗人翻译家本身,都深深地吸引着黄灿然,“我十四五岁就开始当工人,并没有英文功底,后来为了考大学就补了三年的英文”。随着英文的学习越来越深入,黄灿然开始读英文原版的诗作,再后来就有了“大胆翻译一下”的欲望。
对于翻译来说,直译与意译之争一直存在,黄灿然自认是“直译派”,“在开始翻译诗歌之前,我已经翻译了很多国外新闻,对翻译的要求是又要快,又要准,有这样的职业背景,自己后来的翻译也对准确度有足够的要求。我知道有很多译者,翻译不同风格作家的作品,呈现出来的都是译者个人的风格,就会给大众带来误导”。黄灿然透露,直译并非就要译得了无生气,“在保留原著精神和风格的前提下,也会有自己的独特表达方式”。至于这个度如何把握,他认为,这需要看译者的“理解力”,“这是一种微妙而复杂的综合能力,本身就包含翻译艺术中的各种取舍,体现在译者对原著的理解程度以及大众对译者的理解程度,翻译如有问题,基本都出在理解上”。
写诗要理解人生
和诸多高冷的译者、诗人不同,黄灿然拥有着与整个诗歌及翻译圈氛围不相称的热情拥趸,这在他翻译了布罗茨基的《小于一》后达到巅峰,这本诗作呈现了独特的文体和“书体”,而翻译也“堪称完美”。黄灿然说,漫长的翻译和校对工作占据了生活的大半,“我从事新闻翻译25年,翻译了大概1500万字”。因此,翻译时,很多单词、句子自然就会蹦出来,“只要方向定了,翻译对我来说是自然而然的事,自己也不会设定风格”。对黄灿然来说,翻译不是汹涌无节制的创作,它应当忠实于写作者彼时彼刻的写作状态。
《奇迹集》并不是黄灿然的新书,“是2006年至2008年的诗歌选集,后来又多次再版”。黄灿然介绍,“它不是惯常的诗选,而是像一个故事,整个主题和背景都比较连贯”。这是自己关乎生活、信仰、灵魂的诗歌创作,翻看《奇迹集》会发现,生活的细微日常全都可以成为他写诗的由头,“写的是都市中一个普通的人,基本上就是我自己,上着夜班,每天看到不同的人和事,打开了不同的世界”。如果说他早期的诗是“看山是山”,中期的诗是“看山不是山”,那么《奇迹集》便是“看山又是山”,黄灿然说:“《奇迹集》是‘诗自己找来\’。以前是我在写诗,现在是诗在写我。”他认为,每一个文化从业者,如果要保持创作的纯粹性,就意味着不迎合市场,必须承受生活艰苦的代价。
在诗人和翻译家这两个身份之间,黄灿然认为,诗人可以“我手写我心”,但两者都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技术上必须达到一定的标准,要对某种语言有足够的灵巧度;其次,翻译是理解原著,写诗则要理解人生。”
不排斥“碎片化阅读”
黄灿然是安于诗人这个身份的,他生来就有诗人的特质,从田野里、村子里汲取养分。他有个微信公众账号叫“黄灿然小站”,蒋方舟曾经在知乎上推荐过,引发诸多文艺青年的追捧。蒋方舟说:“我特别羡慕黄灿然老师,就在深圳一个小渔村隐居,埋头翻译、写作。”
《奇迹集》里写着黄灿然对自己下辈子的期许:不抽烟、不喝咖啡、早睡早起……和这半辈子大相径庭的生活状态。他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很简单,但“什么都可以从简,只有阅读不能”。和很多对“碎片化”阅读有诸多微词的作家不同,黄灿然对“手机阅读、电子阅读”都不排斥,“只要是读,就是好事,只是载体的改变,对阅读本身并不带来本质的影响,爱阅读的人,不会拘泥于形式”。
黄灿然透露,他是最早一批拥有电脑的人,“那时候就开始有人说,网络阅读碎片化,但我不这么认为。的确我们在经历变革,但不要担心这种改变,将来一定会有更好的方式,说不定比我们现在更好的方式,带领着我们阅读世界、领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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