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乡愁
不知不觉间，端午的脚步又近了。
端午节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之一，每逢端午节，各地都有赛龙舟、包粽子、插艾蒿等习俗。我自小没有过过端午节，但在每年的这一天，挟裹在风中的粽叶香，和家家户户门前的艾叶香，让离家的游子不仅感受着浓浓的节日气氛，也对家乡的思念愈发强烈起来。也许，只有家乡的山、家乡的水，更有端午节的气氛。
我不过端午节，但不知从何时起，就学会了包粽子，大概在初中吧。那时候，天总是很蓝，书包总是很轻，空气中总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儿。端午节这天，同学们会把自家的粽子带到学校，相互交换，品尝，然后相互夸赞。在同学们的热情中，我也吃到了从未吃过的粽子。一口下去，白白的、软软糯糯的粽糕，夹杂着悠悠的粽叶香，氤氲在唇齿间，久久飘香，至今，记忆犹新。
回到家，缠着母亲包粽子，母亲拗不过，到山里采点马莲花的叶片，备好糯米，淘洗、浸泡，第二天清洗叶片，再浸泡，还准备了很多细绳。为了最先能吃到软糯的粽子，我总是转悠在母亲身边，牢牢记住了做粽子的每个步骤。两片叶子，在母亲手指间灵动成一首诗，重叠、错开、对折、成漏斗状，再把泡好的糯米一点点放进去，包好，用细绳在封口处来回缠紧，一个三角形的粽子就包好了。然后，放进锅里煮三四十分钟，香甜软糯的粽子就出锅了。
记忆中，在端午节的这一天，邻居互送粽子，互相帮忙，个个脸上挂着笑容，尤为热闹。孩子们早早起来，上山踏青，去采“百步草”，我不认得“百步草”长什么样，据说能包治百病。年龄大点的孩子，还会采野艾蒿、蒲公英、野百合等野花，回到家，在家门口和窗户旁都插上艾蒿。邻居家的孩子，手腕上带着五彩丝线，脖子上挂着香包，据说能扫除病魔，我不知道是否真能扫除病魔，只是觉得好看，于是，也模仿他们，戴上彩线和香包。
吃粽子一直是我的钟爱，也许，清香的粽叶味儿，更具有端午节的气息。小时候家里困难，母亲也只在我们的苦苦纠缠下，才会偶尔做几个糯米粽子，虽然单一，香甜的味道至今不忘。如今，走在小城的大街小巷，卖粽子的摊点，随处可见。粽子已不再是端午节专属的食品，任何时候，只要愿意，都能吃到香甜的粽子。粽子的种类也多了，可我，无论吃哪种，也吃不出母亲的味道，吃不出小时候的味道。
端午来临，信笔在手机屏幕上写下：端午时节尤思乡，晨起踏青路人忙。艾蒿菖叶插门楣，马莲粽子已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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