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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正是江南好风景

华西都市报 2018-05-29 02:23 大字

□田闻一

我是乘高铁环岛游海南的。每到一站,我都事先在网上买好下一站的车票。那天,我离开文昌到东方,赶第二天早上八点十八分的动车。第二天起得很早,出了酒店,借着微茫的路灯光,顶着黎明前的黑夜,过到街对面的公交站等车。在公交站,我看了看手表,六点,还早。

然而,没有车来。破破烂烂的公交车倒是过了几辆,可都不是到火车站的。我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公交车是想来就来,不来就不来。我有点着急了,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

夜幕幢幢中,街上出租车少之又少,过上过下的多是摩托车、电瓶车,还有我们成都人叫“梆梆车”的三轮车。这个叫法很形象,因为这种车开起来,梆梆地响,一跳一跳,像个跳动的青蛙。

摩托车、电瓶车我不敢坐、也不能坐,因为我还带有一个大箱子,放不下。就在我越来越稳不起,出租车也没有,时间如水,一分一秒地泼洒而去时,一辆梆梆车开过来了。

我拦下了车。借着旁边黯淡的街灯看去,开车的是个瘦小的中年妇女,很可能是农村的。看不清她的面貌,她脸上蒙个面纱,头上戴个斗笠,打扮得就像个越南女人似的。海南的好些劳动妇女,都这样。

我问她去火车站吗。她说去。

我问多少钱。我以为她肯定要敲我的棒子,不料大出意外,她只要12元。坐公交车去火车站都要6元,她只要12元。又是这个时候、又是这种情况下!她不会把我“套”上去,中途以车坏了什么的为由,敲诈我吧?可能,完全可能。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到时再说,看她能搞个什么名堂,她小小一个农村妇女还能把我这个大男人怎么的?我说:好,那就走吧。

她先帮我把沉重的拉杆箱提上车上、打横放好,我再上车坐好。她这就开动梆梆车,一跳一跳地走起来。

我发现,体形瘦小的她,佝肩缩身背地开着车子、压着车子,好像非如此就压不住似的。我担着心。有些路段状况不好,坑坑洼洼,梆梆车大幅度地甩动,我深怕车翻了。车前那盏孤灯,像个独眼龙似地努力睁大眼睛,放出昏黄的灯光,吃力地划破黎明前的黑暗,颠颠簸簸地一路前进、前行。

火车站终于平平安安地到了,不到一个小时。我这才放了心。黯淡的路灯映照下,体形消疲的她,抢先把我那沉重的拉杆箱拿下来放好,好像这是她应尽的责任。

“箱子重啊!”我把车钱给她时,抱怨他们县公交车出车不准时。

“是有点对不起您啊!”她把头一低,居然这样说。“他们那些人,起不了这么早的。”听她的意思,好像公家的人、公家的车就可以这样不守时,就可以高人一等。她说这话时,还显得有点赧然,好像公交车不守时、不来,难为了我这个客人,倒该她负责似的。

这时,我希望她提出加钱,可没有;我想主动提出来,加多少呢?又怕反而亵渎了她。就在我犹犹豫豫时,她开起梆梆车走了。

梦一般迷离的灯光中,她渐行渐远,越来越小,看不见了。然而在我心目中,她却是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清晰。

□罗薇

一个偶然的机会,和朋友约了去乌镇看看。我们在网上订了酒店和滴滴顺风车,四个女子从杭州出发,一个多小时便到达乌镇。

江南此时多烟雨,可能是因为阴雨的天气,我们晚上7点多钟进入西栅区时天已然全黑。跟着前来迎接的酒店服务员乘观光车,到达一廊坊前,下车后居然还走了很长一段路,穿桥走巷,七里八拐,才到达酒店,可这谜一般的一段路,却又美丽异常,我只想迷途——不思归。

夜色里灯光勾勒出江南水乡的魂魄,前街后河,散发着瑰丽的色彩。

曲折的小巷景象非凡,各色酒店、民宿、商铺一个挨一个,镶嵌在江南民居中,里面多是明清时代的摆设,透着翻修后依然考究的老宅风貌。

一条分割西栅景区的小河,绵延数公里,不知它叫什么名字,我在百度只查到东栅的那条河叫东市河(汇入京杭大运河),以此推断,它该叫“西市河”吧,但这名字也太委屈它了。我想,叫它“西施河”呢,与“西市河”音同,“西施”又能让人联想到美;或者唤它“安素河”呢,取之于“安之若素”——繁华尽处,唯安之若素;要么叫它“云舒河”呢,取之于“云卷云舒”——去留无意,看云卷云舒;想了又想,还是就叫它“星落河”吧——取之于“星沉海底当窗见”的人间仙境,两岸的河灯楼阁皆随月色坠入河中,浮在粼粼水光里,如天上的街衢,秀而有致,皆明丽不凡。

晚餐在酒店对面临河的一家饭馆。点了老板推荐的白水鱼,其为乌镇水域的野生鱼类,无污染,肉嫩味美。还点了酒糟河虾、酱爆螺丝、素炒野菜、定胜糕,据说定胜糕是古时乌镇人民为迎接打仗得胜回来的将士而特制的一种点心,颜色绯红,象征着战争的凯旋,后来,若有读书人去考状元,亲朋好友便要做几笼定胜糕送行,表达金榜题名的良好祝愿。最后还点了猪油拌饭,大家都非常喜欢,LJ说,明天走的时候一定要打包一桶路上吃,我白她一眼——没见过这种美丽且移动的“饭桶”。

我们差点忘了关键的“聚友餐”必备,多亏GR想起——欢聚酒。我们在点酒时,隔壁邻桌美女热心地向我们推荐了乌镇酒,为礼尚往来,我们也向她推荐了好吃的猪油拌饭。

乌镇酒也叫三白酒,《乌青镇志》上说:“以白米、白面、白水成之,故有是名”。我们喝的是三白酒中的一种,12°的白糯米酒。此外,三白酒还包括55°和4℃的甜白酒,这两种留待下次喝。写到此刻,记忆里那窄窄的小巷,又隐隐飘来酽酽的酒香,以及不断搅动夜空的欢声。

次日早餐后,四友游河。只觉船在这样的一条河中行走,有友相伴左右,此行似乎太过完美,好像得到了上天特别的厚爱。两岸景象,令我想起近日偶读唐·杜荀鹤的《送人游吴》:“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这番水乡娴雅动人的画面描述,借寄了我心中有“美”道不出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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