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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我多年的几本书

陕西工人报 2018-03-08 10:45 大字

在挨挨挤挤的一排排书中,有几本已经陪伴我走过了许多岁月,还将陪伴下去,这辈子估计都舍不得丢。这几本书,伴随我从大西南的山沟沟里走出来,进入城市读高中、读大学,千里万里,落脚江尾海头启东。从斜挎的书包,到塞满教材的背包,再到远行他乡塞满衣物被褥的牛仔包。就是到了现在生活的这个地方,也反复折腾,从渔港到城市,数十次搬家都没有丢弃。触碰到这些书,就像触碰到过去的时光,往事历历在目。

年代最久远的,当数《水浒全传》,1975年贵州出的版本,分上中下三册,扉页上还有“语录”。得到这套书是17年后的事情,据说当时重点配发,军队中的干部和部队军事学校或党校,才有机会获得一套,市场上买不到,好书自然会流到民间来。这套书不知被多少人借去读过,书脊开裂,多处脱线——注意是“脱线”,不是“脱胶”,线装,真正纯手工制品——足见那个时代,可读之物多么稀少。

真正爱上文学,是读了《人生》之后的事情。那时上初中,青春萌动,莫名其妙于自己居然对女生产生好感,感到无比惊讶和恐怖。甚至给一个同班女生写了一封情书。那个高尚的女同学把那封深情款款的情书交给了班主任。班主任大骇,他一口咬定我是受人教唆的。我纠正他说:“不,这是我要写的,我没有受谁教唆。”班主任对我又爱又恨,不轻不重地骂了我一句:“狗东西,不知轻重!”然后对那女生说:“李新勇是受人教唆的,这不是他的本意。以后谁也不允许提这个事情,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人生》是我爱情和婚姻的启蒙读物,也是我的文学启蒙读物,不管世事如何变幻,只要心还在老地方,一切都变得可能,都还来得及。这本书到底读了多少遍,实在记不得了。由此我知道了路遥,知道更多的作家。

1992年,高考失败,额头上落满乌云。那时候还没有打工一说,农村孩子考不上大学,就得回家修地球,没有其他路可走。我用身上仅剩的四块钱,从一间破败的百货商店,买了一本价值3.5元的《老子白话今译》,藏在怀里带回家来。

是这本书让我学会了顺其自然、坦然面对眼前一切的生活态度。这不仅是生活态度,还是一种胸怀和气度。当时记忆力好,五千多字的《老子》(亦即《道德经》)能背出一半,弄得我爹以为我要去做道士。回想这几十年对人对事的态度,在读完这本书时、在前途晦暗而内心光明的1992年故乡低矮的屋檐下,就已基本成型,后来越发牢固了。

我还有不少旧书,比如在我两年中医学习生涯中读过的《伤寒杂病论》《药性歌括四百味》《汤头歌诀》《傅青主女科》《偏方大全》等等,都留在故乡了。每次回故乡,都会像探望老朋友那样,翻检一下这些发黄的旧物,抖一抖上面的灰尘,看看是不是有虫蠹。

感谢这些书陪伴了我成长路上的坎坷、孤独和迷惘,那每一页书纸上,都沉积着一段金子般的旧时光。□李新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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