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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岁月》后记

安庆晚报 2017-10-23 12:28 大字

在我的眼里,人生要么活成一个故事,要么写好一个故事。

活成故事的人很少,莎士比亚是一个会写故事的人,然而,他的一生却很难凑成一个精彩的故事。例如获得奥斯卡奖的电影《恋爱中的莎翁》,尽管编剧动用了一切有关莎翁的材料,一切有关那个时代的细节,然而,莎翁恋爱这个故事还是失败了,连奥斯卡奖都不能挽回这个失败,失败的标志就是:它没有像莎翁笔下的《罗密欧和朱丽叶》一样,成为一种爱情故事模式。

忙着给别人写故事的人,哪里还有时间把自己活成故事呢?

会写故事的人也很少。年少的时候,我周围有些长辈是经历过历史风云的。我父亲的一位同事,姓朱,我小的时候每天看他蹬着三轮车给单位食堂买菜,和市场上的菜贩斤斤计较,和食堂的大师傅争得面红耳赤,和同事聊天的时候,也往往言不及大义,我觉得他是一个生活在一堆琐碎里的人。

然而,我后来才知道,他参加过缅甸战役,亲自端着机枪冒着日军的枪林弹雨往高地上冲锋,当时炮火是如此猛烈,阵地上的石头寸寸碎裂,居然连架机枪的地方都没有;他参加过淮海战役,见过部队的坦克轰隆轰隆从阵地上开过去。他是宋希濂的副官,在宋希濂身边周旋,我相信他见过那些我们只有在电影里才可以看到的风云人物。

他的上半辈子是一个传奇,而且他有文化,然而,当他到了非传奇的下半辈子时,却没有能拿起笔好好将自己有传奇故事的人生写下来。把自己活成了故事的人,往往写不了故事。

当我年近四十的时候,忽然陷入了故事恐慌症。

我27岁的时候,离开了湖南的故乡,读书三年,然后在一家大报当编辑,在一些邻居和同学的眼里,我成了一个传奇。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其实我还是跟在家乡一样,生活在一大堆琐碎当中,每天按时刷卡,坐在办公室里,按照部门的意图运转自己。我包装别人的故事,给这些故事划分版面、打标题、配图片,删减修改,润色增补,里面有我的心血,却没有我的影子。

我自己没有故事,也不能写故事。

而我选择在大学和硕士期间都学中文,是为写故事做准备的。

每当夜深人静,手里的版面变成清样,进入印刷厂将变成一张张报纸时,我就坐在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做着关于故事的梦。

网络拯救了我。看到那么多人在天涯,在猫扑写故事,我也哆嗦着手指,壮着胆,开始敲着键盘,在天涯,写下一个似真非真的故事。我写的故事,也免不了俗,紧跟当时的网络风,讲究代入感。故事永远用第一人称,主人公用作者的口吻,性格,脾气去和一个虚拟的世界打交道。我在我虚构的故事里,把自己塞进去。这样就弥补了人生两大愿望:把自己活成一个故事,同时又写好一个故事。

这个实验是成功的。第一个故事是个玄幻故事,主人公是位瘦弱胆小的少年,生活在平民阶层,却跌跌撞撞地成为一代枭雄,征战南北,平乱息叛……当然,这个百多万的字坑到现在还没填完。它成为天涯的头条推荐。至今还带着红帽子在网络上飘。

这个成功给了我鼓舞,于是,我把自己塞进另一个虚拟的故事。也就是本书这个故事。前一个故事发生在史前时期,这一个故事的背景不能太虚,我就把它移植到自己的家乡:湖南。

我把自己塞进故事,无非是想弥补人生的缺憾,而且要弥补得像模像样。所以故事的背景如此地触手可及,具有巨大的质感。

我内向,在故事里,我豪放,敢于犯颜。

我收敛,在故事里,我张扬,敢于表达。

我平淡,在故事里,我不凡,敢于妄为。

我在三十岁以前,没有尽情地谈过一场恋爱,在故事里,我和两个女孩爱得死去活来,爱得地动山摇……

我一直相信有两个平行的世界,一个是自己不能自主的现实世界,另一个则是可以自主,高度仿真的幻想世界。

人生分成两半,一半醒着,一半梦着。

如今这个梦着的世界还在继续生长,成为一本书,在你们面前继续闪烁,盛开,而我这个亲手编织梦世界的人,也借着这本实体书,跟那段敲着键盘编出来的故事,说一声再见。

或许,我们在下一段故事相遇,请做好入梦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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