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课带火“云考试”，监考服务会成为新商机吗？
记者 | 柳书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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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逐渐适应上网课的中小学生又迎来在家“云考试”的新挑战。“如果说线下考试有水分，那线上考试等同于在游泳池里考试。”微博上一位学生评论道。
继3月初北京市5万余名高三学生在家模拟考后，越来越多的学校及机构将考试搬至线上。3月28日及29日，山西、重庆、福建和辽宁省1200所学校已组织线上联考，多所学校的一周评测和月考也转至线上进行。
据界面教育了解，“云考试”的主要方式为老师或考试系统统一公布试卷，学生在家长监督下或与老师视频连线后作答，并在答题完毕后逐题拍照上传。另据澎湃新闻报道，在北京高三适应性测试中，有学校采取让家长到校领取纸质试卷的方式作为配合。
尽管有家长和老师的监考，“云考试”依然难以防范作弊现象。一位高中学生告诉界面教育，家长们有工作在身，无法做到时刻监督，考试还是靠自觉。另一位初中生则坦言：“作弊太容易了，用搜题软件一搜就有答案。”但出于对成绩过于反常的担忧，这位学生表示自己也不敢大面积抄袭。
“云考试”分数的参考价值因此受到质疑。高一学生林琳告诉界面教育，语文老师曾提出要在家长群公布成绩，遭到大部分学生的反对。“很难反映真实水平，开学后还得再考一次。”她说道。
对此，考试测评平台“京易博”业务经理张强告诉界面教育，疫情期间的在线考试只是短期需求，不能完全等同于线下考试，更多是起到摸底作用。北京市高三模拟考时，北京市委教育工委副书记李奕也强调，居家进行高考测试是希望考生借此熟悉试题结构和考试流程，了解自己的大致水平和复习状况。
尽管争议颇多，但教育公司们还是看到了机会，不少布局教育信息化的企业推出考评类产品。除了近期因“五星分期付款”走红的钉钉外，考试星、好分数，与京易博等多家教育SaaS（软件服务）供应商均可提供云考试服务。
据张强介绍，在线考试的需求原本并不大，这类产品的主要用途是为企业进行员工培训考核或问卷调查。“疫情之后，（教育的）老客户找过来表示有这个需求，我们为维护客户开发了这一系统。”他说，由于此前有系统基础，新产品研发并不算困难。
一位业内人士告诉界面教育，云考试业务普遍薄利，几乎只收取服务器成本价。从商业模式上看，盈利主要依靠后期给学生提供成绩报告、错题本等增值服务，以及与教辅或试卷商合作。
对防作弊功能，张强认为在技术层面实现难度不高，但疫情期间的考试以摸底为主要目的，单独研发该功能的意义并不大。据他介绍，除视频直播监考外，系统还可以限制答题时间、确认学生递交答卷照片的拍摄时间及手机型号等。
对防作弊要求较高的考试，则有更严格的监考措施。近日美国教育考试中心ETS宣布，美国、加拿大及中国香港等地的托福和GRE可在家考试，但考生需安装ETS安全浏览器，并在ProctorU监控系统下进行考试。监考员还将要求考生360度旋转摄像头，以检查周围环境及考生桌面。此外，美国大学预修课程AP更改为线上考试后，题型均改为主观题，同样将使用防作弊软件来保证公正性。
针对在线考试的监考需求也延伸出不少商机。据36Kr报道，近期完成A轮融资的Honorlock将通过网络摄像头监控考生行为，并实时记录考生使用手机和平板电脑的屏幕情况。在该系统下，设备也无法进行上网搜索。
对于国内兴起的在家“云考试”，张强认为这可能是短期内的特定现象，其公司的这一服务未来或将转型为寒暑假作业系统。疫情后，这一在线考试业务能走多远，仍取决于后续市场需求和配套技术的成熟度。
（应受访者要求，张强、林琳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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