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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投资”掩盖了市场的残酷(上)

金融投资报 2020-01-11 02:58 大字

■交易经验

■ 投资家1973

“价值投资”最大的危害,是模糊了交易者对市场残酷本质的认识,使他们陷入温情主义的幻想中,在危险来临时丧失及时止损离场的警觉性,从而导致他们一次性破产或接近破产。就拿格雷厄姆来说,美国股市1929年的大崩盘使得他掌管的“格雷厄姆-纽曼”公司资产由此前的250万美元下降到55万美元,损失78%。关键时刻,合伙人纽曼的岳父雷斯向公司注资7.5万美元,才使他避免了破产的命运。此前格雷厄姆是百万富翁,一直过着奢华的生活;股灾大亏后,他甚至不得不卖掉了给母亲买的汽车,辞退了给母亲雇的司机。他告诉母亲:没有汽车,也能活下去。之后苦熬了5年,才把亏损弥补回来。

事后他回忆说:“这么多的亲戚好友把他们的财富托付给我,现在他们都和我一样痛苦不堪。你们可以理解我当时那种沮丧和近乎绝望的感觉,这种感觉差点让我走上了绝路。”格雷厄姆晚年可能认识到了基本面并非导致股价波动的最重要因素,因此在接受《财务分析师》杂志访谈时宣布他不再信奉基本分析派,转而相信“有效市场假说”。

价值投资的“买进-持有”策略也相当可疑。因为“价值”并不必然是稳定提升的。一般人固然难以获得反映企业经营实况的信息,但股价走向却会透露真正的秘密。在利物莫和迈吉的书中,都曾讲述过一只叫做“纽黑文”的经营铁路业务的“蓝筹股”的故事:有一位老人,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换成了纽黑文股票留给儿孙,并且规定任何情况下都禁止出售。结果后来人们眼睁睁地看着纽黑文从250美元下跌到1美元,一笔巨额遗产损失殆尽。利物莫问道;“究竟到什么样的价位,纽黑文股票的投资者们才能够清醒意识到,其实自己也和其他人一样,同样属于投机者的行列而已?”迈吉则评论说:“对于某些人来说,改变观念是件很受伤的事情。他们宁愿痛苦地坚守‘忠诚’和‘原则’,也不肯作出‘巨大牺牲’,即走出去,重新审视客观事实……万物时刻在变化,也只有变化才真正称得上永恒。”

利物莫还有更加精彩的论述:“千万不要把‘让头寸奔跑’的方法与‘买进并永远留在手里’的策略相混淆,我就从来没有混淆过。我从来不盲目地买进一只股票,也从来不盲目地留着一只股票。我们怎么能知道一只股票在将来会走多远呢?事情总是要改变的。生活总要改变,人与人的关系总要改变,健康总要改变,季节总要改变,你的孩子总要改变,你的情人总要改变,为什么使你最初买一只股票的条件就不能改变呢?盲目地买进并留着某只股票,往往是因为这是一家大公司的股票,或者是强势行业的股票,要不然就是因为经济整体上在健康发展,对我来说,因为这些原因而买某只股票,无异于在股市上自杀。”

投资还是投机?我们为何不再多听听其它成就斐然的交易家的说法呢?

史丹·温斯坦:“千万不要相信这样的童话:世界上没有一项投资——无论是股票、黄金、珠宝、房地产或是商品期货——是可以‘买入以后不用管的’。所有的投资都有周期性,一旦你在低谷时还持有它们,你会在财务和情绪上遭受双重打击。”

乔治·索罗斯:“经济史是一部基于假相和谎言的连续剧,经济史的演绎从不基于真实的剧本,但它铺平了累积巨额财富的道路。做法就是认清其假相,投入其中,在假相被公众认识之前退出游戏。”

一位英国炒家则是这么说的:“我年轻时人们称我是投机客,赚了钱后人们称我是投资家,再往后人们称我是银行家,今天我被称为慈善家。但这几十年来,我从头到尾做的是同样的事……”

广义上讲,任何以低买高卖为手段,以获取差价为目的的行为都属于投机。投资仅是投机的一种,字面上通常指那些确定性高、风险低但同时收益也较低的投机行为。比如,从一级市场买入国债便算得上是一种普通意义上的“投资”,但那种收益率在专业投机者看来是微不足道的。

(作者“投资家1973”的微信公众号:“投资家1973谈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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