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囧》编剧束焕: 不少青年导演重形式轻人物
第27届金鸡百花电影节近日在佛山闭幕,在9日早上举行的“大师论坛”上,著名编剧束焕、中国电影导演协会副会长王红卫、导演杨超、阿里巴巴文化娱乐集团大优酷事业群总裁刘开珞、《未择之路》导演唐高鹏以及《村戏》导演郑大圣一起,为现在不断涌现的中国众多电影新导演们在创作上的困境和迷惑进行把脉和释疑,在这场名为“新生代和新时代——青年导演的扶持和电影业态的更迭”的论坛上,导演杨超直言不讳地表示,现在不是青年导演抢监制的时代,因为市场的极速扩大,优秀的新导演有的是机会得到大家的扶持,“现在是监制们抢好的青年导演来寻求合作”。
作为《泰囧》和《港囧》的编剧,束焕在编剧圈已经树起鼎鼎大名,此前已经在编剧圈耕耘了20多年的他直到去年才开始当起了导演,拍摄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长片。他坦言,自己以前当编剧的时候,觉得自己编写好的剧本,最好一个字都不能改,不然就是对编剧工作的不尊重。直到当了导演后,他才发现,电影是拍出来的,“以前心中有一个完美的电影,就像是在战场上用尺子量地图,非常不现实,但其实电影的创作是动态的,拍摄过程中需要不断更新和否定,会有很多新的想法出来。”
对于新导演,他觉得,最好能够从编剧开始,因为编剧是蓝图。现在不少青年导演都有“强形式、强情节、弱人物”的创作倾向,这些人热衷于建立形式感,却往往忽略了对于人物的塑造。他认为,只有人物才是属于自己的,青年导演要有自己的判断,“要相信自己的人物有存在的价值。”
在具体的作品上,束焕建议青年导演应该尝试拍摄自己拿手的类型片,“这样更加容易得到别人的帮助和资源的支持。”
《长江图》的导演杨超认为,现在很多青年导演热衷于拍摄文艺片,但在创作上却有错误的倾向。其一是“艺术电影不够新”,这是缺乏鉴赏力的表现。其二,就是“类型的创作不够旧”。杨超认为,要想跟观众取得好的沟通,一定要符合电影类型的完整性,比如恐怖片的基本要求就是要够吓人,这是类型片的边界。但现在有些青年导演拍摄出来的作品很尴尬,“旧的不行,又不够新”,让观众很困惑。
他认为,目前的中国电影还有很多类型上的创作空间,比如体育片,“一部印度拍摄的《摔跤吧,爸爸》居然在国内取得了这么好的票房,说明我们还有很多的类型电影可以开拓”。
“从2009年到2010年,那时的青年导演们愿意谈自己的个人表达和对于社会的认知。”刘开珞这样说道,到了前三年,青年导演们开始“聊宣传,聊市场发行和组盘”。到了现在,导演们逐渐重视跟观众之间的沟通方式和交流,“他们希望在个人表达和市场之间找到平衡点”。
在拍摄电影长片前,很多青年导演都拍摄过短片,就是十来个人的剧组。等到真的拍摄长片时,最需要的就是要转换个人角色,“这时候要从单独的创作者变成团队的领导者”。很多导演想要的太多,很容易迷失自己,“最主要的就是忘了最想表达的出发点,反而容易表达不清楚”。
对于现在无处不在的大数据,刘开珞很理性,大数据往往对已经发生过的高频次的现象预测比较准确,但对于创新和未发生过的事物,“只能属于参考”。
唐高鹏在影视圈耕耘多年,《未择之路》是他的第一部电影长片,他觉得,拍摄这部电影有很多的经验可以总结,尤其是自己到电影院观看了观众的表情后,有了新的认识、新的收获,“电影其实是最诚实的媒介,观众对于这部电影喜欢还是厌恶,等到电影院里的灯亮起来的那一刻一切都了然。这是电影最奇妙的地方。”
他认为,创作者一定要坚持拍摄能打动自己的作品。尤其是很多剧本在经过多次的讨论后,创作者更加应该找回自己的初心,而不是被大家的意见所迷惑。同时,他认为创作者的心态也非常重要,“把电影当作是日常生活的正常部分,就不会有很大的压力,要有开放的心态和透明的作风。”
《村戏》的导演郑大圣说,青年导演有一个很明显的创作趋势,就是努力尝试在类型和作者表达之间找到平衡,在规定动作和自选动作之间做微妙的调适。不过他也观察到,很多青年导演对于人的关心并不够,“创作者需要重视对社会中个体的关心,关心别人的生活和生存,要做到对别人的关注重于对个人的一己之念的表达。”
在他看来,有些青年导演往往对于自己拍摄的内容不舍得删剪,“首先要做自己最苛刻的评论员,要比任何的影评和批评都更苛刻。说到底,还是觉得自己太重要。”王金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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