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度齐鲁好书榜□
《许子东现代文学课》许子东著上海三联书店《沈从文的前半生》张新颖著上海三联书店《年羹尧之死》郑小悠著山西人民出版社《列奥纳多·达·芬奇传》[美]沃尔特·艾萨克森著中信出版集团《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林奕含著北京联合出版公司“漫说文化丛书”钱理群黄子平陈平原主编北京时代华文书局《重读八十年代》朱伟著中信出版集团《天长地久》龙应台著湖南文艺出版社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又到年底。本期书坊周刊推出了这份2018年度书单。好书榜着重考虑了以下因素:人文性、思想性、品质、趣味。好书如友。岁暮寒天,我们把这一年值得读的书翻开再读一遍吧!
两年前,香港岭南大学中文系教授许子东的《现代文学课》在网络平台上直播,观看者过百万。多重视角和亦庄亦谐的语风,借由直播传递给了更多的观众。根据讲课整理、编辑而成的《许子东现代文学课》则向更多读者敞开了“自己的园地”。一堂堂现代文学课囊括了“五四”起源、各家流派,以及小说、散文、诗歌、戏剧,共12讲,可见许子东对于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郁达夫、丁玲、沈从文、张爱玲等作家的出色解读。虽然只是许子东的“一家之言”,但融会了他几十年的积累,作为一部中国现代文学简史来阅读,别有一番滋味。
纳博科夫早年用俄文从事文学创作,移居美国后开始转用英文写作。《洛丽塔》的问世,为他带来广泛声誉。他是一位多才多产的作家,一生创作了长篇小说十七部,诗歌四百余首,短篇小说五十多篇。纳博科夫20世纪50年代在康奈尔大学等高等学府讲授欧洲文学,其后以这些讲稿为基础整理编辑成《文学讲稿》出版。在这本书里,纳博科夫讨论了《曼斯菲尔德庄园》《包法利夫人》《变形记》《尤利西斯》等七部名作,相当于带领学生做了七次艺术侦查和解剖。他认为,分析作品的前提是阅读文本,从想象文本的世界出发,而不是站在外围指手画脚。
复旦大学教授张新颖将沈从文的前后半生的人生节点确定为1948年,这年沈从文已经46岁。严格意义上讲,三年前他已经迈过了前半生的人生门槛。但很少有人像沈从文这样,人生中有这般鲜明的分野——前半生的“饥饿”,后半生的“转向”。近日在推出《沈从文的前半生》的同时,张新颖对《沈从文的后半生》进行了必要的修订。自此,他笔下的沈从文人生终于“圆满”,沈从文形象以完整、丰满的面貌呈现在读者面前。这两部作品内容翔实、全面,考证严肃,证据可信,是全面研究沈从文心理历程和创作思路的重要著述。
年羹尧作为一位历史人物,在学术研究中一直处于配角的位置,在《雍正王朝》《甄嬛传》等一些影视作品中甚至以反派形象出现,很少被正面关注。北京大学历史系博士郑小悠在研究雍正过程中,发现年羹尧的确有能力、有特点、有贡献,是不可忽视的重要人物之一,也通过重新梳理其间君臣关系,对年羹尧怀有了理解和同情。郑小悠在《年羹尧之死》一书中依托奏章、信件、皇帝朱批等原始资料,立足于对史实的细致剖析,还原了雍正帝如何精心布下罗网,软硬兼施地分化甚至清洗年羹尧的军政势力集团,并最终下狠手诛杀年羹尧。此外,对年羹尧九十二款大罪中的虚虚实实,也予以客观分析,并对其死因提出了一些新见解。
画画对于达·芬奇而言,仅仅是人生的亮点之一,在工程学、机械学、医学、地质学、植物学、水利学、军事学等科学领域,他都有相当深厚的造诣和各种奇思妙想。他在一生中留存下7200页的各类笔记手稿,这是全面认识他的一扇窗户。这份手稿包罗万象,可谓科学的“百科全书”,有数学公式、鸟类图、飞行器图、戏剧道具图、水流漩涡图、心脏瓣膜图、植物图、颅骨图、武器图等。以这些手稿作为切入点,美国传记作家艾萨克森,展现出达·芬奇谜一样的人生故事。他终生像个顽童,对科学和艺术问题热衷刨根问底,保持着求知的心态、创造的精神和探
索的勇气,在科学与艺术领域精彩绽放。
去年春末夏初,年仅26岁的台湾作家林奕含因不堪抑郁症的折磨自缢身亡。而她身后,则留下了一部长篇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她的父母此时才告知世人:小说中房思琪就是林奕含自己,这本书在很大程度上是她的自传,她所描述的痛苦,很多就是源发于她自己的感受——她在年少时曾遭受老师诱奸,留下了长期的心理创伤。林奕含从小的理想就是当作家,但在结束生命前她开始质疑文学艺术的“所谓真善美”,一句“文学辜负了她们”让热爱文学、以文学为业的人格外惊心。
1988年暑假,钱理群、黄子平和陈平原应人民文学出版社之约,分专题编写一套散文集。本以为中国散文遍地黄金,捡不胜捡;可沙里淘金一番,才知道好文章实在并不多,历时一年才完成编选工作。丛书选定了十个题目,《男男女女》《父父子子》《读书读书》《闲情乐事》《世故人情》《乡风市声》《说东道西》《生生死死》《佛佛道道》《神神鬼鬼》,从某种意义上说,这跟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文化热有关系。八十年代我们重新发现地方文化、民俗、宗教等等,重新意识到休闲的意义。谈中国文化,不一定在儒释道的大文章,不一定在教科书,不一定在文化史,也可以是从散文的点点滴滴中看到日常生活中的中国文化。在陈平原看来,用这些接地气的、生活化的、零碎的、感性的材料来弥补过于宏大的叙事和过于僵硬的概念,是有意义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朱伟作为一名文学编辑就职于《人民文学》,他经常骑着自行车从一个作家家里,到另一个作家的家里。在此期间,他相继结识了莫言、余华、苏童、格非等一大批作家,并推出了他们最有代表性的一些作品。他和余华、格非通宵看世界杯,“逼着”莫言把《红高粱》要回来给自己编,在青年作家创作班里发现迟子建的成名作《北极村童话》……三十年过去了,当时的年轻作家们早已功成名就,朱伟也从《三联生活周刊》主编的位置上退休,他花了三年多的时间,系统重读和点评了10位活跃在文坛的作家的经典,《重读八十年代》诞生了。这既是朱伟个人的文学史,也是中国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文学史。
龙应台的母亲被诊断出患有失智症已有18年,她每两个星期就要回屏东看一次母亲。“在这个世界上,对你最重要、恩情最深的那个人,正在度过她人生中最后不知还有几天的时光,你到底还在做什么呢?”龙应台逐渐体悟,每两个星期坐高铁去屏东,其实是一个不诚实的、虚应故事的假动作。她放下一切,全心陪伴母亲,从而有时间真正关注生活与生命的本质。她给书取名“天长地久”,希望年轻人能认真阅读这些文字,不要让自己明白得太晚,“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天长地久,你必须把片刻当作天长地久,才是唯一的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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