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虎谈《金刚川》: 为那些“看不见的牺牲”立传

金周刊 2020-11-01 00:59 大字

从8月份开拍,到10月23日提档公映,反映抗美援朝的主旋律战争电影《金刚川》仅仅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影片公映后,无数的观众被感动了!电影唤起了他们心中对于祖国的热爱,对那些视死如归的战士们的无限崇敬。而在管虎导演看来,这次创作最关键的就是抓住了电影的主题:牺牲。

跟抗美援朝有关的电影已经有不少,观众并不陌生,但管虎希望能另辟蹊径,找到一个独特的角度来呈现抗美援朝的战争氛围。以往抗美援朝的电影中,出现最多的就是大规模的兵团作战和美式坦克轰轰驶过的画面。这一次,他想离主战场远一些,他把目光对准了三个普通的战士:一个是张译饰演的高炮排长张飞;一个是吴京饰演的高炮班长关磊;还有一个是李九霄饰演的步兵班长刘浩。“刘(备)、关(羽)、张(飞)”在《三国演义》中演绎的“桃园结义”兄弟情谊,被很好地借喻到了影片中。管虎想探讨的就是男人之间的故事,甚至包括坐在飞机上对着金刚川的大桥猛攻的美军飞行员,“这种男人之间的故事、争斗、友谊,甚至是血海深仇,都让我特别着迷。”

关于电影创新 镜头瞄向为主攻做准备的普通战士

以往关于“抗美援朝”题材电影,最经典的莫过于《上甘岭》和《英雄儿女》,《英雄儿女》中王成那句“为了胜利,向我开炮”影史留名,《上甘岭》的主题曲《我的祖国》,更是深受观众喜爱,传唱至今。而《金刚川》的不同之处在于,没有将镜头对准正面战场,而是聚焦战争胜利前的战地一隅,围绕一座木桥,一个工兵连修桥,一个炮兵连掩护的局部激烈战斗,来折射战争的残酷,致敬那些英勇牺牲的先辈。

电影中重点刻画了三个人物,“这是男人之间的友谊和争斗。他们靠以往的一些情感交流,互相支持,互相帮助,最后集体牺牲。这种男人之间的故事,争斗、友谊、血海……所有这一切,特别让我着迷。”管虎说,这部电影的主题是牺牲,中国人之所以能够在板门店谈判签协议,凭的不是武器装备,凭的是勇气和牺牲。“因为它不是一个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故事,它是这些人为了胜利集体牺牲的故事。”从这个角度来说,管虎认为可以把胜利之本带给观众,而不是拘泥于那种大兵团作战方式来呈现。

所以,管虎希望拍出疏离孤寂的气氛。“他们离战场很远,隆隆的炮声一直在远方,他们参与不了这种真正的战斗。他们所从事的这一切,就是应付突如其来的袭击,就是要把所有参加主攻的大部队运过去。所以这其实是几个身处其间的个体战士的故事,是特别孤单的几个人,一直在等待大部队胜利的状态”。每一个牺牲都有价值,管虎说,这些普通的战士们面对的全是空中来袭,“所有的人都死去了,为的就是一个目标,这是不被常人看的见的牺牲,我觉得价值特别大,是非常动人的。”他觉得,有勇气去记录这种价值,对先烈也是一个很好的纪念。“因为确实有很多人,你并不知道他不是在前线牺牲的,我觉得我们电影的价值在这里。”

关于联合执导

把整体完成好再施展个性

这次还有一个新尝试,就是《金刚川》是由管虎、郭帆、路阳三位导演共同执导,四个篇章,用不一样的视角,呈现出一场战役的不同剖面,这也堪称一次电影工业的全新尝试。上映之前,也会有影迷担心,时间紧任务重,三个导演首次合作,会缺乏磨合和默契,但最后的成片可以说是交了一份高分答卷,三位导演各自发挥长处又高度融合。郭帆导演善用电影重工业流程,提高拍摄效率,路阳导演对于画面的细腻处理,是一种侠骨柔情的延续。管虎导演则平衡其间,以纪实感呈现战争场面及小人物的内心。

对于这种合作方式,管虎直言对他们三人都是一个新鲜体验,“我们这次是讲一个故事,用不同角度,所以是个新经验。郭帆导演有点理工男特质,擅长精耕细作,准确度极高,在特效方面非常擅长,所以他主控美军飞行员这一块,是宏观视角看战斗的,郭帆导演完成度特别高。”路阳导演则负责大部队当中一个小士兵的视角,“我觉得路阳导演拿捏的比较准确,对于我来说是,除了综合二位的东西,把它捋顺以外,还要完成比较惨烈的部分”。在管虎看来,三个人讲一个故事,必定会有每个人的特点,“我们都是顾及全局,把这个整体完成好,再施展个性,这个事我挺庆幸能遇到这二位的”。

关于演员表现

挖掘出老朋友们的另一面

《金刚川》的演员阵容,可以说集结近年战争类型中流砥柱。张译、吴京、李九霄、魏晨领衔主演,邓超特别出演。吴京、邓超都是百亿“影帝”,演技和票房能力毋庸置疑,而张译更是演技精湛的实力派代表,李九霄、魏晨等年轻演员,这次也贡献了上佳表现。

说到这次与演员们的合作,管虎坦言与吴京和张译都是老朋友了,“和吴京好多年前就非常熟识,这次我希望能暴露出他另一面不太一样的东西,除了他的英勇,也有一点痞,有点不守规则的老兵色彩,可以跟张译形成一个强烈的反差,我觉得他完成度很高,我也看到了吴京同学的另一面,挺有意思的”。

而另一位多次合作的张译,这次的角色设计则是与吴京相反,“他是刚入伍不久、有文化的兵,他称呼吴京为师父,是一个相对比较细腻,比较柔弱的角色。戏里他叫张飞,所以吴京老挤兑他。但是最后他表现出了张飞的一面,瘦弱的身体里面是有那种极为刚勇的东西,我们认为张译的完成度非常高,把我们给带进去了,挺动人的。”除了跟导演相熟,这两位主角也是老搭档了,电影中两位亦师亦友的情谊有笑点也是一大泪点,管虎说“他们不需要配合,已经完全跟生活中一样了。他们从以前开始就互相逗,互相贫。在这戏里就正合适,所以其实完全是本色出演了”。

此外,歌手出身的魏晨,这次也是第三次跟管虎合作了,他的突破也是有目共睹,在管虎看来“西北孩子内心,他有非常男人的那一面。我说你先别着急,一定要坚持把这种烈性汉子的形态灌注几部戏,再谈突破什么的,他在越来越自信的情况下,这种汗津津的顶天立地的汉子的劲儿才能同时拿出来”。而从电影中可以看到,不管是资深演员还是年轻偶像,都化身铮铮血性男儿,集体奉献了自己最好的表演。

□本刊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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