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澄澈的生命颂歌 观电影《海上钢琴师》 ■ 刘昌宇
《海上钢琴师》是一部文艺名作，其4K修复版于2019年11月在中国内地上映。这部由意大利著名导演朱赛佩·托那托雷执导的电影，饱含诗意而浪漫的情怀，以大海、游轮、钢琴为背景，讲述了一名孤儿在坎坷逆境中执著追求音乐梦想的故事。唯美的画面，深沉的配乐，感人的情节，细致入微地体现出这部经典影片的魅力。
影片在一位小号手麦克斯的独白中拉开序幕。1900年元旦，黑人船工丹尼在弗吉尼亚号游轮一等舱舞厅的钢琴上捡到了一个弃婴，望着这个皮肤白皙的可怜孩子，丹尼不由动了怜悯之心，遂将他收养，并取名为1900。八年后的一天，丹尼因意外事故不幸离世，船长准备把1900送往岸上的一家孤儿院，因没有找到人，1900得以留在船上。
一天，1900无意间闯入到一等舱舞厅的落地窗外，第一次看到了从此将伴随他一生的钢琴。深夜，1900悄悄潜入舞厅，坐在那架既熟悉又陌生的钢琴旁，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奏出了美妙的旋律。1900在无师自通下所表现出的音乐天赋，震惊了整个船上的人们，爵士乐的开山鼻祖谢利闻讯后，特意赶到船上来向1900挑战。三曲技艺精湛的爵士乐奏罢，傲慢的谢利自认为已稳操胜劵，岂料，1900更是凭着出神入化的演奏技艺，彻底征服了船上的观众。当他把高速弹奏中引燃的一枚火柴梗交到谢利手上时，谢利不得不甘拜下风。
1900的盛名越传越远，有音乐商慕名而来，准备给他录制唱片。录制现场，1900被轮舱外一名少女姣好的面容所打动，怀着美好的初恋情怀，1900弹出了他心底最圣洁的曲子，他要把这唯一的心曲献给那一见钟情的女孩，并向她表白自己的爱恋。然而，临下船时，嘈杂的人声却湮灭了他的心声，怅然中，1900只记得女孩住在纽约。于是，在船员们的鼓励下，1900决定下船去寻找他梦中的女孩，可是，只走到舷梯一半时，望着纽约城的高楼大厦，他又毅然放弃了当初的选择，重新回到了船上。多年后的一天，弗吉尼亚号游轮因报废需要炸掉，1900宁愿舍弃生命，也不愿舍弃他心爱的钢琴，而是在动人的演奏中，奏出了一曲澄澈的生命颂歌。这是一个用生命来保卫内心海洋的平凡钢琴家。
影片借助1900的故事，歌颂了生命的圣洁和人性的良善。作为孤儿的1900，虽然一生下来就遭到了父母的遗弃，但幸运的是他得到了普通船员们的关心和帮助，这份温暖支撑着他，让他与命运顽强抗争。而更幸运的是，他与一架钢琴的意外邂逅，从此给他孤寂的生活，增添了无穷乐趣。正如影片中1900的自白：“琴键是有限的，音乐是无限的，但我却能在有限中创造出无限。”1900的心是敏感的，也是多情的，但他更向往一种纯粹而高尚的精神生活，而美妙宽广的音乐，正好丰盈了他的内心。那些天籁般的音乐，填补了他无边的愁绪，借助这一曲曲飞扬的旋律，1900静观着轮船上芸芸众生的百态人生。当他为纯洁的初恋怦然心动时，却又不愿被俗世的纷繁和喧嚣所累，于是，这才有了终生不曾下过船，一辈子守着大海、轮船、钢琴的那份痴情。
1900坚守在船上，凭着对音乐的执著守望，体会到了人性中的善良和美好，也让他的生命在熊熊的火光中实现了凤凰涅槃。影片以独特的视角，展示了1900赤子之心。他外表看似冷酷，但实则内心始终燃烧着一团火。他向往宁静的生活和美妙的爱情，在他眼里，世界应该是和谐幸福的，没有痛苦，没有纷争，更没有烦恼。虽然，他自始至终没有迈出走向世界的关键性一步，不是他懦弱，只是他只愿把这种美好的情愫一直留存在心中，就像他对音乐的痴迷一样。
虽然《海上钢琴师》时隔20多年后才引进国内，却仍然显示出了其跨越时代的生命力，笔者与之相见恨晚的心情如此强烈。导演托纳多雷善于通过对物质社会中的小人物的关注来揭示人性，也喜欢使用封闭的空间作为叙事载体。这是一位擅长讲故事的导演带给观众的传奇故事，它活在我们的记忆里，那澄澈的生命之花，在岁月的风霜中依就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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