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阿凡达》导演又颠覆电影,新片又是2019最期待

2018-12-14 21:53 大字

(本文由Sir电影原创:dushetv)

前两天,Sir的2019最期待新片被预定走了。

因为一支预告——

天神组合。

卡神詹姆斯·卡梅隆改编神作《铳梦》。

虽然不是亲自执导,但也是由卡梅隆一手打造——

20年前慧眼相中,13年前买下版权,亲自担任编剧和制片人。

美术和特效制作也是交给自己的御用班底,将会沿用甚至改良《阿凡达》的专属拍摄技术。

说“沿用”有些不妥。

因为当初拍《阿凡达》,就是为它试水CG技术的。

都知道,卡梅隆的电影不止是电影,更是新的一轮技术革命。

从预告片来看,除了主角异常大的眼睛(原著形象如此),你几乎辨别不出真人动画结合的痕迹。

技术上,卡梅隆毋庸置疑。

Sir更担心的是另一个“神”——

《铳梦》的神,在骨不在皮。

好莱坞叙事到底能不能(敢不敢)忠于原著虚无至极的哲学?

进,则会成为21世纪的新经典;

退,则可能是又一部外强中干的《攻壳机动队》。

所以,在电影上映前,必须先好好聊聊这部卡神也拿不稳的——

《铳梦》

GUNNM:Battle Angel Alita

诞生于1990年。

时代特殊。

上世纪90年代初,日本经济正处于由盛转衰的拐点,体现在动漫作品上,是无处不在的末世情结。

同一时期的《阿基拉》《攻壳机动队》,随处可见废土美学。

到了《铳梦》这,原作者木村雪户,风格以凝重大气著称。

画风上,硬科幻,人物高度机械化。

内容上,反鸡汤,对未来世界心存悲观。

漫画来源:网易漫画

这里声明一点,这部动画ova做了大量删减,远不及漫画的震撼力强。

科幻作品,总围绕一个人类社会亘古不变的话题——

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的关系。

故事,设定在26世纪。

科技已经可以重塑人的器官,不少人都换上了机械身体。

天空城市萨雷姆,居住着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们。

地面城市废铁镇,由萨雷姆倾泻的垃圾建成,镇上住的大多是平民,受萨雷姆的管理和保护。

富人城与屌丝镇,二元对立。

两者由一根巨长无比的主轴连接,天空之城高高在上,废铁镇的人想上去难如登天。

萨雷姆一方面利用地上的劳动力向天上输送水、食物、工业制品,一方面也为地上提供了就业机会。

行,你是天朝上国。

废铁镇是丛林社会:

街头随处可见的是酒精、毒品、妓女;

市场上贩卖的是四肢、眼珠、脊椎、脑浆。

各种暴力和谋杀事件,更是屡禁不止,层出不穷。

这么一个法律规则无效、道德底线沦丧的地方,不好管。

萨雷姆智商在线,在废铁镇制定了AI治安管理系统,并建立了“赏金猎人”制度。

杀掉犯人,提头来见,可直接领取丰厚奖金。

注册成为赏金猎人,更是简单,前后仅需3分钟。

以屌丝治理屌丝。

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天,废铁镇的医生依德在垃圾山中,偶然发现了一具少女的机械残骸。

尽管受损严重,可少女的大脑并未死去,他将她带回家中修复,把她从休眠状态唤醒,并赋予她新的名字——凯丽。

故事,由此展开。

凯丽,天真烂漫得就像刚降生的孩子。

标志性特征是一双超级大眼睛,外加嘟嘟的香肠嘴。

但她在格斗上很有天赋,绝杀招式是 “火星机甲术”。这是一种专为改造人设计的格斗术,是已经消失了300年的科技。

但遗憾的是,她丧失了全部记忆,对于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一无所知。

为了搞明白自己到底是谁,她成为了一名赏金猎人,也目睹这座城市最为暗黑的一面。

在废铁镇看不到文明的荣光,只有赤裸的野蛮和真实。

而在《铳梦》中正义与邪恶的关系,多了一丝——

混沌。

这里面没有绝对的好,或坏,它们彼此交织。

或者它们从最初就是一体的。

依德,白天是一名救治改造人的医生,在凯丽面前是个慈祥的“老父亲”。

夜幕下却化身赏金猎人,借用这个职业赋予他的特权,享受杀戮带来的快感;

尤格,勤劳励志的小青年,深受周围人(包括凯丽)的喜爱。

私下却干着杀人窃取脊椎的勾当,只为存够去萨雷姆的钱。

格力西卡,滥杀无辜的反派。

却也从小被遗弃在下水道,全身溃烂后被改造才得以活下来,是个渴望受人关注的性情中人。

在《铳梦》里,赏金猎人和通缉目标,Sir说不好,到底应该站哪边。

大部分人处于灰色地带,对肮脏的城市感到麻木,个别有梦想的人想摆脱这里,却被世道摆了一道。

为什么《铳梦》的道德观如此灰暗和虚无?

这还要从《铳梦》的元设定说起——

人性机械论。

一个我们今天探讨了无数次的话题,它在1990年就提出了:机器人与人类的关系。

废铁镇的机器人,有人类的思想和灵魂;

萨雷姆中的人类,脑中反倒插入了芯片。

如果灵魂不取决于肉身的质地,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人?

在《黑客帝国》里,人类以母体创建的虚拟现实作为能量来源,它引入了一个绝妙的概念:

缸中之脑。

由哲学家希拉里·普特南,在1981年提出的假设。

假设,疯狂的科学家将你的脑子取出,放进盛满营养液的缸中,把你的脑神经与计算机连接,借此可以控制你对事物的一切感知。

当一个人的大脑所体验到的世界,用计算机输入信号便可实现,那么我们该如何辨别,自己是否生活在虚拟世界?

或许你可以找到相应的例证,证明自己的大脑在颅中。

但你又怎么知道,你所做的一切证明,不是“缸中之脑”灌输给你的信息呢?

缸中之脑最早在动漫作品中出现,可以追溯到《攻壳机动队》。

人人都是移动WiFi,只要管子一插,就可以在虚拟现实中尽情嗨。

这两部动漫作品,都提出了一个共同的问题:

机器人如果拥有了灵魂会怎样?

只不过《铳梦》,从机器与人的界定中跳脱出来,聚焦在灵魂与肉体的关系。

这个肉体,可以是血肉之躯,也可以是钢铁之躯。

肉体可以被损毁、重建,灵魂却不可修复,无法改写。

当一个人丧失了记忆、个人经历、社会关系,肉身与机器真的还有区别吗?

凯丽拥有战士的身体,战斗值爆表。

可她,不知道自己是谁。

唯有在战斗时,才有摸到“活着”的质感。

在《铳梦》中,战斗,成为肉体与灵魂结合的绝佳仪式。

身体或许被损毁,支撑人向前的始终是寻找自我的信念,以及叫嚣着蜕变与重生的斗士之魂。

这才是燃爆的场面背后,《铳梦》的精髓。

Sir发现,日漫总有种无处不在的悲凉感,与日本人物哀美学有脱不开的关系。

《攻壳机动队·无罪》用过一句能剧中的话:

生死去来,棚头傀儡。一线断时,落落磊磊。

出自日本著名能剧师世阿弥的《花镜》。

意思是:

木偶断了线,便不过是一堆木块。

那么对于人或机器来说,那根生命的提线又是什么呢?

谁能找到那条线?

谁能从缸脑的梦中醒来?

卡梅隆用了二十年试图去回答。

但或许这个问题从诞生之时,就被设定为了“永久机密”。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助理:布拉德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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