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摇着船唱着那古老的歌谣 1992年流行音乐走向沉静与内敛
图为《大红灯笼高高挂》剧照。1992年,是文学艺术蓬勃发展的一年。刘欢演唱的《弯弯的月亮》感动了无数人,被认为是中国通俗音乐的代表作品;《大红灯笼高高挂》无疑是张艺谋导演艺术的一个巅峰,是中国电影艺术中的一个典范;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承载着人们20多年的经典记忆,是内地重播次数最多的港台电视剧;余华的小说《活着》直面生命的脆弱与坚韧,是对生命意义进行的一次哲学追问。
本报记者张向阳
《弯弯的月亮》
“童年的阿娇”是油画
“阿娇摇着船,唱着那古老的歌谣……”刘欢演唱的《弯弯的月亮》,曾经风靡了整个神州大地,歌曲的优美曲调击中了人们内心最深处的情感,被认为是中国乐坛从翻唱港台歌曲、西北风等流行过后走向沉静和内敛时期的代表作品。
《弯弯的月亮》的词曲作者李海鹰曾在广州粤剧团担任小提琴手兼创作员,他当年创作的歌曲大都伴随着影视剧走红。对《弯弯的月亮》这首中国通俗音乐代表曲目,很多人都问过歌词中“童年的阿娇”是谁。李海鹰曾说,其实这其中并没有太多的故事,“阿娇”是当时自己画的一幅油画,一幅自己心中关于广东的最美丽的画面,只是这幅画还没有完成。这首歌是他30分钟一气呵成的,对一个作曲家来说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一次,以后的创作就再也没有了。
《弯弯的月亮》一开始,你会感受到诗一样的意境“月亮——小桥——小船——河水”,仿佛一笔一划勾描出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当你正沉浸其中时,却猛然间又爆发出另一种情绪来:“今天的村庄——过去的歌谣——惆怅忧伤——穿透胸膛”,一种呐喊,一种反思,一种力量。李海鹰说,当时写词用了民谣中“顶真”的方式,月亮、小船和小桥这些意象“顶真”,非常有画面感。
即使没有去过江南水乡,但只要这首《弯弯的月亮》的前奏响起,人们的脑海里就会情不自禁浮现出一片明月映照小桥的淡淡写意画面,那种属于江南水乡特有的气质几乎充塞了每一个乐符,甚至连乐符与乐符之间的些许缝隙也被它们牢牢填满了。
《大红灯笼高高挂》
一部电影带火一座城
一座古宅,因为一部电影而名扬天下;一座古城,因为一部电影而成为名胜。这部电影就是张艺谋导演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影片改编自苏童的小说《妻妾成群》,围绕封建礼教展开话题,讲述了民国年间大户人家的几房姨太太争风吃醋,并引发一系列悲剧的故事,反映了封建家庭内部人与人之间的互相算计、暗斗的人生景象及相应的生存原则。电影在继承和发扬原著主旨与风格的基础上,又贯穿了张艺谋独特的视觉效果和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
张艺谋将原作小说中氤氲着雾气的江南背景改为凄艳幽深的山西院落,影片的拍摄环境非常单一,就是一座大宅院,但这并没有埋没影片细腻的情感以及所要表达的思想。层层砖瓦堆砌的深宅大院,不仅是久居于此的人们心灵的寄托,更是世代的文化传承,但在《大红灯笼高高挂》中,宅院不仅是禁锢人们身体的牢笼,更是旧时封建社会中掌控人们思想的枷锁,影片的成功之处在于将深宅中的封建家庭作为载体,映射出当时整个社会的全貌。
《大红灯笼高高挂》无疑是张艺谋导演艺术的一个巅峰,1992年该片在北美上映,以260万美元创下当时华语电影在北美的最高票房纪录;该片还获得第4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银狮奖。1992年,提名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该片还获得意大利电影大卫奖最佳外语片,成为第一部获得该奖的中国电影;1993年,获得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外语片;2015年,被英国《帝国》杂志评为影史百部最佳外语片第28位。
《大红灯笼高高挂》对镜头语言的设计和运用,无论是声音、色彩、镜头,或是象征意义的使用,都在国产电影中名列前茅,整部片子达到了雅俗共赏的效果,让观众通过镜头看出一种深深的悲凉,感受到封建礼教对人性的摧残。
《新白娘子传奇》
重播次数最多的港台剧
与《西游记》等并列“四大暑期霸屏剧”的《新白娘子传奇》无疑也是避暑“神器”。关于《白蛇传》的影视剧不下20部,但只有《新白娘子传奇》是最让人难忘的,也是重播次数最多的电视剧之一,几乎每年都重播。每当《千年等一回》的旋律响起,总会勾起70、80、90后们的集体回忆。剧中处处带着古典的人文情怀,一如江南温润绵长的细雨,洋洋洒洒……
《新白娘子传奇》的导演夏祖辉曾回忆了电视剧从筹备到拍摄的过程:1992年3月,台视高层敲定《白蛇传》的故事。4月,制片人曹景德找到贡敏搜集白蛇的故事,拟订故事大纲,确定香港演员赵雅芝扮演白娘子。由于叶童在《碧海情天》中的男装造型不错,就让叶童反串演许仙,由陈美琪出演小青,并请来作曲家左宏元作曲。当年6月,剧组到浙江、江苏等地拍外景。
剧中赵雅芝端庄大方、温柔高贵的白娘子形象以及叶童反串的许仙都深入人心。尽管林青霞和王祖贤两大美女都演绎过白娘子,但赵雅芝的演绎更符合人们心目中那个情深意浓的白蛇化身,其眉目间表现出来的雅致、哀怨、娇弱、柔情、喜悦,皆摄人心魄,神韵俱佳。
《活着》
直面生命的脆弱与坚韧
长篇小说《活着》是著名作家余华的代表作。小说中的主人公福贵是民国时期一个地主家的少爷,年轻时由于嗜赌放荡,散尽家财。父亲被气死后,福贵一家成为佃农并很快卷入内战。他的人生和家庭不断经受着苦难,所有亲人都先后离他而去,仅剩下年老的他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
福贵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也看过太多悲欢离合。在他眼中,生命脆弱得不堪一击,每当日子回到正常轨道上,各种飞来横祸就会赤裸裸地抢走他想要的生活。悲剧不断上演,命运不停地与他开着玩笑,每每生活刚得到喘息,便又被现实重重拍下。全文情节跌宕起伏,令人不禁感叹命运捉弄。
余华将内心思想渗透于字里行间,渗透于人人熟悉的社会生活之中,读者在读书的同时,与福贵同甘苦、共患难,仿佛亲身经历了他的一生,能够感受到作者对其注入的深厚的情感。《活着》以一种渗透的表现手法完成了一次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
在余华看来,我们经常说到的命运不过是生命的一种表现形式,它偶尔脆弱偶尔坚韧地伫立在时代的洪流中,向每一朵腾起的水花诉说着一段被忘怀的故事。“活着”的力量不是来自于怒吼,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也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余华因这部小说荣获法兰西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活着》获得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最高奖项、法国国际信使外国小说奖,并入选中国百位批评家和文学编辑评选的“20世纪九十年代最有影响的10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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